布里奇出乎意料的很熱情,剛和谷裕打了一個照面,他就熟絡的摟住了谷裕的肩膀。
粗壯的榕樹根搭在肩膀上,谷裕感覺自己整個背后都麻了。
這個不離奇,好歹也是聯合會會長啊,怎么在坨坨吉力面前都這么自來熟!
但是谷裕又沒有辦法拒絕,只能傻呵呵的一直笑。
“你去召集隊員吧,我這邊和谷裕魔王聊一聊。”
榕魔王布里奇最后交代了坨坨吉力一句,然后就架著谷裕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坨坨吉力認真的點點頭,就去辦物理系交代的事情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谷裕一個老哥牛逼的眼神。
谷裕只能苦笑以對,他想了想,側過臉和布里奇說道:“會長大人有什么事要和我吩咐嗎?我這邊還要去和我的組員們匯合呢!”
“呵呵呵,事情倒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嘮兩句嗑!畢竟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后輩了。”
布里奇和善的笑著,如果谷裕沒有從克里斯木齊那里知道這老頭曾經背刺過長老閣大長老,還真就會把他當做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
但現在他看著布里奇那張充滿笑容的大臉,只覺得全是虛偽。
不知道布里奇將自己帶到辦公室想要說什么,但是谷裕倒也沒有那么緊張,畢竟兩人之間還從沒有發生過任何沖突,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外出執行任務臨時拜訪的身份,布里奇應該不是想對他圖謀不軌。
于是谷裕心里也慢慢的放松下來,開始打量起布里斯的辦公室。
這老頭看起來像是很愛讀書,在他那張紫紅色的精致辦公長桌后面的一整面墻都放滿了個是各樣各種類型的書籍。
而且大部分書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而且書籍的側封上有頻繁摩擦的痕跡能看出來,這說明布里奇是真的會去看這些書,而且不止看了一遍,他和那些在書房里放滿了書卻連塑封都沒有拆開的人不一樣。
布蘭奇的桌面上堆放著厚厚的文件,用寶石雕刻成的墨水筆還沒有收進筆筒里,而是壓在文件的一角,看起來他剛剛是在忙著處理這些公務。
拋開這老頭以前做過的事,從客觀的角度去看,谷裕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愿意學習且工作十分勤奮的老頭。
“看什么呢?”就在谷裕看著桌子上的文件時,布里奇端著一杯冒著麥香的飲品走過來,放在谷裕的面前。
不等谷裕解釋,他伸手拿過桌子旁邊的一個大概二十公分高的木制藝術品,是一個水輪車,原木構架,沒有做任何的涂漆裝飾。
“這是你父親小時候送給我的禮物,大概是十一歲?也好像是十二歲?”
布里奇的手在水輪車上輕輕一滑,輪轂就呼呼的轉了起來。
谷裕知道他是誤會自己了,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布里奇竟然說他手里這個其貌不揚的水輪車竟然是植詩送給他的禮物。
便宜老爹為什么要送禮物給布里奇?難道他們之前的關系其實很好嗎?
谷裕很是不解。
要知道可就是布里奇背叛長老閣,襲擊大長老才導致植詩死亡的!
可看布里奇這滿臉懷念的樣子,谷裕怎么也不覺得他像是害死便宜老爹的兇手。
難道克里斯木齊說的話有假?
又或者其中另有隱情?
谷裕突然覺得便宜老爹的死因又遮蓋上了一層看不透的迷霧。
當然,這都是他的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