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屋門,寧言靜心思考。
來到木村,他發現了很多問題。
一,木村的人,掌握一種神秘符文,擁有不一般的力量,之所以能在危機四伏的月光森林里生存下去,或許與這種神秘符文脫不了干系。
二,所謂的儒修,好像并不是戰斗力只有5的渣渣,今天親眼所見他們一語成讖的能力,或許隨著境界的提升,他們這種能力,會很恐怖。
三,與朱立交手,新手保護光芒并沒有出現,因此推測:新手光輝免疫一切傷害,但對于來自同一個世界的降臨者除外,這就意味著,現階段,玩家可以殺死玩家…
四,徐青,一個眼神能讓朱立言聽計從,從朱立眼里,似乎看見了對他的畏懼,徐青能成為木村這些人的隊長,定有過人之處,這人極會籠絡人心,城府極深,最好別打交道。
五,哈哈,終于擺脫劉倩這個憨憨,今天我要一個人在一間房里睡一張床…
“砰砰砰”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然后是憨憨扯著嗓門在喊:“寧言,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我開門。”
“呃…”
像是吃了只蒼蠅,寧言臉色瞬間僵住。
“開門啊!”
原本打算充耳不聞,直接無視,可憨憨一個勁拍門,扯著嗓門,寧言實在無法靜心,也沒法修行。
“陰魂不散啊!”
門打開,憨憨胸前起伏不定,看樣子有點生氣:“寧言,你這人怎么回事,為什么要那樣做?”
“你這樣,會把關系弄得很僵的你知不知道?”
寧言冷笑:“合著他趁人之危,我不該出手是吧?”
“救人沒錯,可你也不能把人家那樣啊…”
“怎樣啊?”
“就那樣…吧唧一下把人揍地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讓朱立臉往哪擱?”
“誰知道他那么弱。”寧言不屑。
“你!”憨憨急了:“可后面還有比試,你非要離開,還說出那樣的話,以后跟大家還怎么相處!”
“處不了那就別處了,你說完沒有,說完了麻煩離我遠一些,別打擾我修行。”
寧言臉色徹底冷下來,這個家伙居然為他們來質問自己,白對她那么好。
呵,女人,翻臉的速度永遠比翻書快。
有了新靠山,自己對她再無利用價值了么?
寧言心中冷笑,對她已失去耐心。
“你!”
“你!”
憨憨眼眶一紅,手指一直在顫抖,她努力平復自己情緒,緊咬著唇:“這世界那么危險,只有大家團結一致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你為什么就不能聽我話,跟大家好好相處。”
“我的事,輪得著你管么?”寧言冷笑不已。
“你是我在這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我…”
憨憨鼻子一酸,淚珠像雨滴,不斷滴落地面。
用袖子抹過微紅的眼眶,吸著鼻子小聲抽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你從沒把我當做朋友,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轉過身,再不看寧言一眼,小跑著離開。
空氣中,仍然有隱隱的抽泣聲傳來。
“朋友…”
望著那背影,寧言想要說些什么,卻終究沒說出口。
手緊抓門框,將堅硬的木門抓出幾個洞,心中悵然若失。
關好門,仰面躺在床上,盯著木屋屋頂愣愣出神。
往昔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成長在大山里,小時候每次去讀書,都要翻過家門口那個山頭。
上學要走兩個小時山路,可阻擋不住初入學堂的喜悅,那年他六歲。
同學們每年都有新衣服,新玩具,新文具,他只能穿著補著補丁的舊衣服,玩著木頭做的玩具,寫字的鉛筆比小拇指還短仍舍不得扔。
同學們給他取個一個外號“小窮鬼”,沒人愿意跟他玩,盡管他成績很優秀。
回家那個山頭,有一顆很大桂花樹,他曾在樹下孤獨哭過很多次。
在縣城讀初中,他依舊孤獨。
同學們課余聊天,談論好玩的游戲,好喝的奶茶,最新的電影,他一句都插不上嘴,只能努力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