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蕾基因實驗室,三個人都肅著臉。
坐在寬敞的車里,丹青說:“我只有一個副官,埃布爾。”
云初看著丹青,“那個卡爾冒充是你的副官騙了林娜,他為什么要冒充你的副官而不是別的,他又為什么要建議林娜來實驗室參觀?”
她心里想的是:挾持林娜的人知道林娜對丹青的心思并利用了這一點來誘騙林娜,那么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身邊的人做的?那個女官,為什么最后沒有陪著林娜而任由林娜和那個男人離開,而這個女官也跟著失去音訊,女官又去哪了?
女官也被綁架了,還是這個女官和那個男人是同伙?女官姓張,說是張安蕾家的人,那她為什么要和外人合謀,目的又是什么,是希魯芙人的陰謀嗎?雖說女官是天樞星張家的人,但誰疏誰親這么多年又怎么說得清,張安蕾女士嫁到希魯芙60年,就算她還活著,她的心還能給天樞星嗎?也不對,希魯芙正在跟天樞談聯姻,這個時候又為什么要搞這一手呢,有什么好處?
片刻間云初已經想了很多,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她從未想過她們會遇到這樣的事,她和林娜,她們每天的生活都一樣,所以不甘寂寞的林娜才變著法的玩,她以為林娜不過是突然發興到希魯芙來玩玩,她以為林娜是為了約會故意掐掉通訊信號,往日林娜的行事作風給了云初這個錯覺,現在她才真正地意識到,不是玩,是真的出了大麻煩了。
正頭痛間,她聽到楊銘似乎在說:“林娜是來見丹青先生的,為什么要來見丹青先生呢?”
丹青瞟了楊銘一眼,把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無非向云初點出他丹青是罪魁禍首,提醒云初注意他和林娜不清不楚的關系。他淡淡說:“我不知道。”
云初沒看到他們二人的暗流,自顧自說:“這個卡爾就是酒吧里帶走林娜的那個人吧?不過沒人能證明,南希女士也沒有看到卡爾本人。”
丹青沉穩地說:“我已經叫埃布爾去查了,多半是個假名,但不管真名假名都會留下蹤跡。”
“這個叫卡爾的男人為什么會準確地盯上林娜,是偶然還是有預謀,這名女官的身份也需要核查,我跟家里聯系一下。”楊銘拿出通訊器開始往天樞星宿月宮發送信息。
丹青垂著眼簾思索著說:“我之前說過酒吧的男人沒有身份記錄,可能是海盜,或者服務于其他某個組織的什么人。如果是前者,應該會聯系你們要贖金,但現在你們沒有收到任何通知要求,如果不是一起即興發生的綁票案,我擔心他們所圖更大,事情比被海盜劫持更加,”他頓了一下才說出后兩個字,“嚴重。”
如果不圖錢那就是圖命,云初臉色大變,盯著丹青說:“麻煩你趕快去查,能鎖定一個范圍給我,我去找。不不不,我現在就去,開車,去那個酒吧!”
已經過去那么多天了,希望沒有晚。
丹青遲疑著說:“你先別急,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
“林娜小姐也許不是被劫持的,她是主動消失的。”
“不可能!”云初斷然否定,“她雖然愛玩,但有分寸,不會這么多天關閉定位不和家里聯系。”
丹青唇角勾了勾,含蓄地說:“你這么確定?我對林娜小姐的風格略有耳聞,她和一個才認識的男人單獨離開而沒有帶著自己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