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嘴巴品嘗,今夜只有云初是一個稱職的游客,感受著希魯芙星充滿煙火氣的美妙的夜晚,而另外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心不在焉。丹青的注意力都在云初身上,白塔街夜市對他來說并不新鮮,他新鮮的是今晚陪伴在身邊的人。當然,如果那兩個礙眼的跟屁蟲不跟著就更美好了。
被丹青當做礙眼跟屁蟲的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林娜對美食美景視而不見食之無味,一心致力于引起丹青的注意,但丹青的注意力一直在云初的身上,這讓她又惱怒又嫉妒。楊銘則致力于隔開云初和丹青,在丹青的手就要搭在云初的肩上時,在丹青的肩膀和云初的肩膀就要挨到一起時,在丹青的手和云初的手快要碰到的時候,楊銘都會剛巧出現隔開他們。
對此云初一無所知,丹青卻是一清二楚,他直接拿眼瞪楊銘,楊銘只當沒看見。直到下一個美食攤云初和林娜自己動手去配冰淇淋,兩個青年得到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丹青朝著楊銘一揚下巴說:“老是擋在我和云初中間,幼稚不?”
楊銘迎著丹青冷冽的目光說:“云初很純潔,你一個花花公子別打她的主意。”
丹青冷笑,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你算老幾?”
楊銘挺直脊背,書卷氣的臉上露出堅毅,“我是陪伴她十年的伙伴、拍檔、同盟者。”
“拍檔?同盟者?”丹青邪氣地笑了,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唇角上翹形成一個越來越大的弧度,最后擲地有聲吐出三個字,“背叛者。”
這三個字戳了楊銘的肺管子,他一下子漲紅了臉,差點就失控要一拳揍在丹青的臉上。“你什么意思?”
丹青吹了一聲口哨,“你自己不清楚?你背叛了她,還怎么好意思說你是她的同盟者和拍檔。”
“她,她跟你說的?”楊銘不敢相信。
丹青怡然自得,“不用她說,我看到了。你們在旅館門口吵架,我就在對面的酒吧里。還有你們在宿月宮的走廊上吵架,我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都聽見了。”
楊銘氣得不輕,卻無從發作,正在這時,兩個女孩拿著冰淇淋回來了,于是這兩人立刻堆笑做若無其事狀。
云初疑惑地看看兩人的臉色,問:“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丹青一聳肩,楊銘說:“沒什么。”
一旁的林娜舔了一口冰激凌,眼珠子亂轉打量著這兩名青年的臉色,心里打著小算盤。雖然今晚的夜市之行她感覺并不愉快,不僅不愉快,還是一種受罪,但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愿退出,寧可當電燈泡。再說還有人陪著她一起當電燈泡,情況就不算最壞。
她心里悄悄分析著,現在有楊銘可以當她的同盟,云初又還在蒙昧中感情的竅還沒開,她還來得及。這么一想林娜又覺樂觀了,她一向魅力無邊所向披靡,即使中間有波折,但最后想要的都能得到,所以怕什么,只要老天給她一個契機……
正想著,眼尖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林娜欣喜若狂,這真是老天有眼看她太可憐了要幫她,她手一指無辜地說:“咦?那不是艾米麗夫人嗎?”
丹青立刻回頭,看見那個紅頭發女人和同伴一起剛剛走進一家路邊店,他立刻分開人群朝那邊擠過去,只丟下一句:“抱歉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