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有人在叫若拉的名字,若拉站起來走過去,和那邊餐桌上的人說話。云初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悄悄打量若拉的背影。
這個背影好像有點像,還有更衣室柜子里的風衣、格斗課以及干脆利落的身手,這些都讓云初心中的懷疑加劇。羅曼夫人的下午茶會上,若拉為什么這么積極主動的來認識自己,又這么熱情的把她邀請到學校實驗室,只是為了向她這個除了有一個很牛掰的老師外啥也沒有的人求教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她是那場兇殺的目擊者。
可這姑娘是若拉·米勒呀,米勒家的女兒,巴克的妹妹,察爾的姐姐,據說還是在和丹青商議親事的女孩,她養尊處優要什么沒有,怎么會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云初不想把若拉往殺人嫌疑上想,可眼前晃動的風衣和若拉厲害的身手、可疑的行為都讓她沒法不往那邊想。
云初在心里想了很多,實際上只過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裴上校陪她坐著,熱茶已經上來了,裊裊的熱氣輕飄散開。
“云初你怎么了?”裴上校問。
“我……”
云初猶豫著剛要說話若拉就回來了,于是她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重新落座的若拉笑著對裴上校說:“您喝茶,您大概不喜歡甜點,這個烤肉串和鹽焗土豆是我專門為您點的。”
若拉禮貌得體考慮周到,讓云初發覺她和剛認識的時候有很大差別,若拉應該是那種不認識的時候拘謹無話,熟悉了以后就話很多的人,在位高年長者面前也不會畏縮,是見過場面的世家子弟。
期間若拉接了一個電話,她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我在雙子星樓上的熱茶館,你過來吧。”
放下通訊器她對云初說:“一個朋友,就是剛才跟你說過的那個好朋友,我們一起學格斗的,她經常來找我玩。一會她要過來,我就叫她來這里了,你們正好可以認識一下。你介意嗎?介意的話我就……”
云初立刻說:“當然不介意,都是朋友。”
若拉顯得很高興,談興更濃,讓云初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和若拉相反,云初的話卻是越來越少了,她只安靜聽若拉和裴上校聊近身格斗和各種格斗武器,談論哪一種武器最厲害最趁手。當若拉開始說匕首的時候,云初滿腦子都是艾米麗脖子上插著匕首雙目圓睜大到恐怖的死狀。
就在云初心驚肉跳的時候,若拉突然停下說話朝云初的身后一揚手,“這里!”裴上校也朝著云初的身后望過去,云初知道應該是若拉的那個朋友來了,就扭頭去看。
一個瘦高的留著極短黑發的女孩腳步生風的走進門,正好和扭頭看她的云初正面相視,女孩腳步一頓,臉上現出驚詫的表情。云初感覺詫異,這女孩看到她為什么是這樣的反應,好像見過她一樣。
若拉叫那女孩,“阿雅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阿雅,這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云初。”
云初對短發女孩露出友好的微笑,“你好!”
短發女孩短促地點了一下頭,喉嚨里發出一個聲音,云初沒有聽清楚,應該是回了一句“你好”。她好像習慣性低頭,視線自下而上的看人,她看到對面的裴上校的時候眼睛里有很強的戒備。
云初讓出一個位子,若拉拉那女孩在自己和云初之間的位置上坐下,給她介紹對面的裴上校,“這是裴上校。”
裴上校雖然穿的是便裝,但一身正氣加一張板正的國字臉,讓人一眼就能猜到他的軍/人身份。而云初也突然發覺,阿雅身上也有一種跟裴上校相似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