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略顯羞赧的一笑準備繼續推薦自己，云初已經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不，我懂你想說什么，伴侶，你不行！你對多少姑娘說過這樣的話了？又想來騙我，我都知道！Dankin·Macadam對一個軍官家的千金始亂終棄害得那姑娘鬧了自殺，和一個女海盜不清不楚，和一位有錢的孀婦保持曖昧關系，是麗莎夫人吧？還有，去了一趟比鄰星就讓那位比鄰星的公主跑到阿爾法星去跟他約會了……”
“行了，打住吧！”丹青臉都青了，“你是照著背的吧？還背得挺熟！”
“還有很多，我就不背給你聽了，這幾件算是其中最出名的。”
丹青的俊臉僵住，云初盯著他的臉細細觀察，“太多了你自己都忘了吧？”
“你從哪兒聽來的？”丹青嘴角抽抽。
云初大方告訴他：“我叫一個師侄去查來的，剛才是客觀復述，沒有給你加一個字的潤色。”
“我謝謝你的客觀！”丹青氣得不行，“又是誰在害我，那都是造謠！胡說八道，沒有一句真的。”
云初早已放下手里的刀叉，雙手抱臂在胸前，就這么看著丹青，臉上寫著“我就看你要怎么辯解”。
丹青咕咚一口就喝下大半杯咖啡，然后放下杯子說：“原來你還調查我了，你那個師侄業務能力太差，搬來的都是和事實不符的東西。好，既然這樣，今天正好就說說清楚。”
云初揚起下巴，從鼻子里出來一個上揚的“嗯”，譏誚意味甚濃。
“先說那個什么軍官家的千金，一次聚會上她爸爸把女兒介紹給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和姑娘也說清楚了。很快那姑娘和另一位年輕軍官談了，但是后來那個軍官又看上了別人，于是兩人分手了，然后那姑娘就鬧自殺了，和我半毛錢關系沒有，傳來傳去卻變成是我害的她鬧自殺了，莫名其妙！”
“女海盜也是扯/蛋，我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遇到過她，結果就說我和她遭遇幾次都把她放跑了，說我是看上她了所以故意放跑她。照這樣說大街上每個跟我擦肩而過的人都和我有秘密關系了！星網上那些人都在編故事，像寫小說一樣，都是編出來的，明白嗎？沒一件是真的！”
“和麗莎夫人，哈！你在首府待了這么多天也親眼看到了，我和她有事嗎？和她有事的是誰你也看到的，對不對？比鄰星公主更扯幾……，”丹青管住了自己的嘴，沒讓臟話跑出來，“說我跑去阿爾法星和她幽會？我是去加能源，那個公主也在加能源，打了個照面，就被人拍了照片說我們在幽會？！”
起先還平靜，說著說著丹青的氣就上來了，越說越氣，義憤填膺。
云初緊繃的臉慢慢瓦解，很不可置信地問：“沒一件是真的？那怎么會被傳成那樣，這么離譜的嗎？”
“對，就是這么離譜。一句話經過三個人的嘴就已經面目全非了，謠言就是這么產生的。”
“為什么不傳別人的謠言就傳你的謠言？”
丹青幾乎要豎起眉毛，“還是我的錯了？”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氣道：“因為傳別人的謠言沒人感興趣，我的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