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季和勃然大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說什么要了我家閨女這種話,你一個女的,竟然能說出那種話,你還要不要臉?!”
“你還當她是你家女兒?”幼恩冷冷望著他,繼續道:
“我且問你,方才你向她動手時,可還有那樣一刻,記得她是你的女兒?
曾經想將她賣入青樓的是你,對她下死手的也是你,她身上哪一處傷,不是你造成的?
你怎么還好意思說我家閨女這四個字?季和,就你這種人,配有女兒嗎?
你哪有資格當一個父親?”
他季和,純粹是一個家暴男罷了。
自己沒本事賺銀子,在外面受了氣便回家拿自己女兒撒氣。
他算什么父親?
“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上次你罵我我沒把你怎么樣,是因為你騙我說你是江家人,老子是給江家面子,才沒對你動手。
這次可不一樣了,我現在算是知道,你這個賤人壓根就不是什么江家人!”
“我確實不是江家人,但是你方才打的這位,確實是江家公子,江允南。”
“還想唬我?!你這個賤女人,把我當傻子是不是?信不信我待會兒把你也賣進青樓?!”
幼恩默默翻了個白眼。
就挺無語的。
她不再理會季和,拍了兩下江允南的肩,輕聲道了一句:“等回蘇州了,記得把今天的事告訴你爹。”
說完,又對蘇硯道:“往后退,待會兒護著點君君,別讓她傷著。”
蘇硯領會其意,帶著君君和江允南一同退到了后面。
江允南不可思議地望向蘇硯,問道:“不是,這陣仗怕是要打起來,你讓幼恩一個人在那?”
他瘋了吧?
蘇硯卻點了點頭,道:“她可以的。”
這邊,季和還在罵著幼恩。
幼恩覺得他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要打,那就快點打。
何必在此廢話這么多?
聽到他的聲音是真的挺煩的。
她終于不愿再忍受他的廢話,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先是像他踹向君君那樣,直接踹了他一腳。
后又要從他手里奪過那根棍子,季和沒想到她動作竟然會這么快,他連忙喊自己帶來這群人一起上。
幼恩倒也不慌不忙,動作利落且快。
一柱香過后,這群壯漢皆被她打出了鋪子,臉上多多少少都帶了點彩。
她用那塊碎瓷片,劃破了這群人的袖子,褲子。
這群人身上受了傷暫且不說,身上衣裳被她弄得破破爛爛,被風一刮還漏風。
別提有多尷尬了。
他們此時只想快些回家換身衣裳。
幼恩不想看他們這副模樣,砰的一下關上了鋪子門,從門縫里對季和說了一句:“這么喜歡把人賣到青樓,怎么不先把你自己賣了?
我告訴你季和,原先我確實打算把五百兩一分不少送到你那,但現在,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季和氣得直跺腳,但礙于路人目光灼灼,只好捂好自己的衣裳,憋著火瘸著腳默默跑遠。
蘇硯板著臉,默默走到幼恩身邊。
幼恩回過頭便瞧見他,不等他說話便先開口:“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給我洗眼睛是不是?”
蘇硯道:“你這眼睛,確實得洗一洗了。”
她撇嘴,向他抱怨:“你是不知道,我剛剛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了,那種畫面真的真的真的好辣.眼睛.......”
她又不能把他們重傷,更不能當街殺人。
這群人跟錦衣衛不一樣,他們若是出了事,是有官府要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