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放肆...那豈不是要出事。
出那種事。
蘇硯他...這是鐵樹開花?
不會吧不會吧,蘇硯這棵樹也能開花的?
不能吧......不能這么快吧。
蘇硯徹底愣住,“啊?今夜...要做些什么嗎?”
幼恩為何要問這種問題?
他方才所言,自然是婚事。
這是一生中僅有一次的大事,他不想讓她留有任何遺憾。
他想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以后的危險,留到以后擔心就好。
他們總能想到法子去應對的。
總有法子,能讓他們一起活下去。
幼恩臉頰有些紅,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尷尬。
片刻后,為了緩解尷尬,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所以,你是說我們在婚事上,放肆這一次,是嗎?”
“只這一次。”他道。
這一生,只有這一次。
也只會有她這一個。
她垂眸,低聲應答:“聽你的。”
蘇硯望著她,很認真地開口道:“成婚之后,你我便能名正言順,此生再難分開。”
“我們以后,不再分開。”
這正是她心中所想,也是她心中所愿。
可這世事向來難料。
人要往東走,風便往西邊吹。
哪里會有一帆風順。
今夜并不太平。
子時三刻,夜已深。
幼恩卻并未入眠。
她躺在榻上,望著坐在塌側的蘇硯發愣。
這一夜,他就打算這樣坐著。
他說,既然南京不太平,既然督公這里不安全,那他就徹夜不眠,徹夜守在她身旁。
他叫她放心入睡,他說若有異樣他必定會第一時間察覺。
可她怎么可能放心入睡?
他不會武,該是她守著他才對。
這屋內,不該入眠的人,本應是她。
蘇硯如此,她壓根就無心入眠。
她一直默默瞧著他,在夜色里用目光,描摹他的身影。
她將他的樣子,早已記在心里。
“蘇硯。”她忽然輕聲喚他。
他側過頭,有些驚詫:“怎么還沒睡?”
她望著他,聲音很輕很輕:“抱抱我,可以嗎?”
他握著她的那只手微微一顫,片刻后他終于反應過來。
她要抱抱。
怎么會不可以。
他緩緩松開她的手,微微俯身,將她攬入懷中。
夜色里,她閉著雙眼,感受著他的溫暖。
“蘇硯。”
“怎么了?”
“只是忽然想喚一喚你。”
終是難以逾矩,終是難以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