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終于聽明白了他話中意味,他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聲音很低很低:
“叔父想多了,我和幼恩之間,并未發生過什么。這幾日我們雖然共處一室,但是始終都未發生過什么事情。
如今,我還未給她一個名分,怎么能對她做什么。”
蘇庭卻覺得他的解釋甚是蒼白,他拍了拍蘇硯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笑著道:“我都懂的,不用狡辯。”
不就是不好意思嗎,至于編出來這么多理由嗎。
都是一家人,和他說實話又沒什么。
蘇硯不必編這些騙他的。
蘇硯一時有些無奈。
蒼天知道,這一次他真沒騙蘇庭。
他和她,是真的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他再次極其認真地解釋:“我與幼恩,真的什么都沒做。這兩日我只是守在床邊,從未逾矩過。
叔父還是快別那樣想了,若是幼恩知道了......”
就在這時,幼恩忽然出現在他身后。
“什么?我知道什么?”
她出現后,蘇硯臉更紅了些。
他低聲解釋:“沒什么,叔父方才說,叫我們這幾日注意休息,別...別累著了。”
蘇庭笑著附和:“確實是,別累著了。年輕人,還是應該節制些好。”
蘇硯連忙望向蘇庭,對他解釋:“我說得不是那個......叔父你別亂想。”
“我都懂,不就是那種事兒嗎,叔父也是過來人。”
蘇庭笑得更開心了些,連望向幼恩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挑逗。
幼恩對此甚是無奈,她現在算是聽明白了,蘇庭方才笑成那副樣子,原來是因為這事。
這老太監,怎么還和以前一樣,腦子里裝的都是些有顏色的廢料?
她也是服了他了。
她望向蘇庭道:“也就是你,這種時候腦子里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事...畢竟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之間的那種事情,怎么能說亂七八糟?”
聞言,幼恩有些無語。
蘇庭這是認定了她對蘇硯做了什么。
哦不對,應該是他認定了蘇硯對她做了什么。
他實在是想太多。
蘇硯這樣的人,若無名分,斷然不會碰她。
他一定要先有名,再有實。
蘇庭口中的那些事,他想等塵埃落定,一切皆已被成全之際,再一一給她。
該給的,他都會給。
名分和那些都是如此。
他忽然道:“今日湊巧叔父得閑,我也有些事,想與叔父商量一二。”
“得閑?我何時得閑了?其實我挺忙的。”
說著,蘇庭便要往一邊走。
“我這就去忙了,你們兩個該干啥干啥去吧,我還是那句話,年輕人嘛,總得節制些......”
他還沒說完,便被幼恩一把拉回。
“蘇硯說了,有事要與你商議。怎么,你有閑心聊這些亂七八糟的,就沒閑時間聊一聊正事?”
蘇庭小聲提醒她:“這種事,可不敢說亂七八糟......”
幼恩有些無奈,他到現在還以為她與蘇硯發生了什么。
他這個叔父,當得還真是不稱職。
都現在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沒將蘇硯是個什么樣的人給了解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