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我,我才要去這一趟。”
說完,幼恩又望向方鶴齋,行了個拱手禮后道:
“還要拜托先生照顧兄長。”
方鶴齋點頭,“自然。”
即使她不說這句話,他也不會讓蘇漾受傷。
他遠比她想象中要更在乎蘇漾。
幼恩又側眸瞧向蘇硯,忽然再次開口:“還有...蘇硯。”
這一次,她沒法陪在他身邊。
他一定,一定要好好的,等她回來。
蘇硯始終未曾言語,即使幼恩已經把這些話說出口,他都沒開口說什么。
他還能說些什么?
和她一起去嗎?
他倒是想。
可是,他不會武。
他連自己都護不住,又憑什么陪在她身旁?
他不想自己成為她的拖累。
幼恩不知,蘇硯他有多想時刻都陪在她身旁。
可自他親眼瞧過生離死別,親身經歷過在她為難之際無能為力。
他便已是明白,有許多事,不是他陪著她就能解決的。
他沒法執劍護她,亦然沒法救她于危難之際。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陪著她。
像個木頭,像個擺設一樣地陪著她。
他不愿如此,他想她也不愿如此。
這一程,他選擇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也不堅持。
他選擇留在這里,等她回來。
他真的,真的不想拖累她。
他只是不想拖累她。
她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在幼恩要走的那一刻,蘇硯當著蘇漾和方鶴齋的面,忽然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我在家等你,你記得,萬事都要先護好自己。”
說完,他又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補充了一句:“知道你嫌尷尬,不想親自將這一切告知與大哥和先生。
所以這一次,我來替你說。所有的一切,我都會一五一十告知于他們,你放心便是。
等你回來之后,便能真真正正地去做自己,便能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還有...我們......”
我們也能盡快成婚。
他沒能說出來后面那幾個字,但幼恩還是笑著點頭。
“我懂你的意思。”
她也想快些成婚,快些和他有個名分。
她太期盼那一天了。
故而這一次,她一定會活著回來。
為了他,也為了她自己的后半生。
她一定,盡快解決這一切,然后回到他身邊。
與他成婚,與他廝守終身。
李照鄰沒想到蘇硯竟聽了幼恩的話,沒執意陪她一起。
她問:“這次,他怎么沒要和你一起去?”
幼恩答:“此行危險,他不會武,不能去。”
“擔心他的安全?”
“怎么會不擔心?”
“你不是說,那群錦衣衛不難對付?咱們這么多人,應是能護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