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李昭和的肩膀,剛想再說些什么,便聽到寧和開口:“縱使宣將軍再好,臣女也不愿嫁。臣女只愿陛下能夠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收回成命,賜給臣女一個自由。”
“朕還有事要忙,這件事情由不得你,你和宣將軍的婚事,如今算是已經定下來了。你如今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況且,你與宣將軍也應是般配,如今將你許配給他,也算是成就了一樁良緣。”
寧和抬眸,望向立于明憲宗身側的李昭和,沉聲開口:“李昭和,你也這樣以為,是嗎?”
李昭和神情淡漠,解釋道:“這是郡主的婚事,與臣無關。況且,臣曾與郡主說過,一切當以國事為重。”
他說這話時的冷漠,與從前的他判若兩人。
明憲宗見寧和終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昭和身上,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去了里殿。
他一向不喜歡面對這種事情,他相信,李昭和能解決好這一切。
“你從前日日來見我,日日給我送東西時,可不是這樣說的!李昭和啊李昭和,你從前怎么不說本郡主的事情與你無關了?
你從前怎么不說要本郡主以國事為重了?你等我對你起了心思,對你日思夜想,喜歡上你的時候,你才對我說這些,又是為何?
你對我,就真這么狠心?你到底拿我當什么?”
李昭和恭聲道:“郡主,從前臣只是為了查案,若是讓郡主誤會了,是我的錯。但臣還是要說,此時郡主當以國事為重。”
“現在在這皇宮里,你便知道對本郡主恭恭敬敬了?李昭和,你敢說,你從前做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了查案?”
“郡主想要臣說些什么?臣如今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還請郡主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你要我好自為之?”
寧和苦笑:“李昭和啊李昭和,你原是這樣的人。終究是本郡主從前瞎了眼,還以為你是以真心待我。
可你呢?你這人不僅不可信,嘴里沒一句實話,還玩弄我的感情,踐踏我的真心。”
她到底,也是一個郡主。
雖是親王之女,可她也有尊嚴。
她的感情也容不得他人踐踏。
李昭和今日如此,已是觸及她的底線。
她寧和,雖是皇室中人,但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她曾能對李昭和付出真心,不顧及身份與外人閑言碎語,對他以真心相待。
如今親耳聽他說出這些話,也算是看清楚了他原本面目。
她不是一個會讓自己耗死在一棵樹上的人,既是看透了他,便不必再執著。
她曾經能去真心喜歡,如今她也能灑脫放手。
李昭和卻依舊裝出一副整件事情與他無關的模樣,“郡主說得不對,臣方才都說過了,臣當初,并無他意,是郡主誤會了。”
“那我問你,當初是誰主動牽上我的手,是誰不守禮法從身后抱住我,是誰向我承諾以后要好好待我。
李昭和,當初說要向陛下求娶我的人是你,如今說當初對我并無他意的人也是你。
你這人,還真是讓人惡心。”
她現在只覺得他惡心。
她想不通,自己當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這樣一個人。
“郡主想要如何想,那便如何想吧。但這樁婚事,你不得不應。寧和,這是圣旨,是陛下的意思,這一次,你只能嫁。”
“本郡主如今嫁與誰,已經與你李昭和無關。李昭和,你給我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我一刀兩斷。
這次不是你拋棄我,是我寧和不要你了。
你這樣的,本就不配與我有什么。如今再讓我想起那些過往,我都只覺得惡心。”
“郡主能這樣想最好,就按你剛剛說得,以后你我,恩斷義絕,從此以后你是郡主,是將軍夫人,是與我無關之人。
你老老實實成婚,我好好做官,為朝廷為陛下效力。你我從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郡主莫要再提。
你我都別再耽擱對方的生活,各自好好生活吧。”
話音方落,寧和只覺得他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