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鑲剛收到書錦也是奇怪不已,似七彩石泥,光怪陸離。
書錦有詩有畫有文宗,這實是醒目,黃鑲看道:“這寒云知柳意...云若苦做衣,莫非王爺明白了我的一片苦心。”
“王爺不會明白,這事娘娘該擔。”不知從何傳來
黃鑲四處望去,瞧見了門口的潤澤,迎道:“不知公公無事前來,是為何。”
潤澤道:“娘娘怎知無事,這事可都在字畫里有,都在娘娘的回憶里了。”
黃鑲愧疚道:“是貴皇子嬪有請吧,本宮去便是。”
玉翡道:“就算娘娘曾經那般,可娘娘服毒受罰,俸祿不收已經多年,改還的人情早就還了。”
黃鑲沒有理會玉翡,而是隨潤澤向長勝宮走去。
散落燦爛的點星如雪,不然為何在這回憶的慢道里冰霜刺骨。
黃鑲見了雅琴側過臉,暗暗的,引咎自責著。
雅琴怒斥道:“這鍋本宮替你背了許多年了,如今你寫詩暗嘲本宮,又是什么意思。”
仔細想想書錦二字黃鑲道:“這凈元夫人當年雖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但受罰的還是我啊,而你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你手中的書錦是我寫的,你又是幾般意思,這華來剛給我送了一幅書錦,又立馬朝你奔去,這書錦內容只怕不差。這書畫文宗王爺從來都是抒情達意,怕是貴重又飽含深意,怎會送與多人”話罷,對王爺原諒的盼望又一次落空。
雅琴道:“這書錦即不是你送的,王爺不會寒酸,皇子妃又懷病不起,難道是死去的凈元來報復你了。”
黃鑲道:“這皇子妃也并非寫不了書錦,聽聞早兒,皇子妃醒過了。”
雅琴汩汩道:“瞧瞧,這皇子嬪的消息比本宮還靈了,如果是她,那便是在暗示秋望是本宮殺的。”
黃鑲惑道:“這詩怎么能暗示這些。”
雅琴釋道:“這云看似知情達意,實則折斷楊柳,這苦情和這看似無意都像在裝模作樣。”
黃鑲道:“而我看這寒云與柳是一對知心,即便折斷紙條,也是無心之失。罰過,便不傷感情。”
雅琴妄自尊大道:“我看是你蠢笨,悟不到其中道理。”
黃鑲悟道:“這皇子妃怕是發覺入府那夜的白蓮花,與船夫的落水有蹊蹺,開始試探各宮了,我看方才華來盯著我,怕是在看我看到詩以后的神色。”
雅琴道:“什么白蓮花,什么船夫,和本宮有什么關系,不知你從那里聽來的胡話,本宮只是沒有盡到引導皇子妃適應府里規矩的責,本宮已經擔罰了。”
黃鑲道:“怕是皇子妃娘娘看你與春盼的死有關系,這別說皇子妃了,誰都有理由相信你是存心霍亂宮室。竟然你要霍亂宮室,放株白蓮也不算什么。自然查到殺死春盼的兇手就相當于查到準備害自己的兇手。”
雅琴道:“那春盼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憑什么指摘本宮。至于那船夫,家底干凈著,查不到什么。”
黃鑲示意道:“為了以防萬一,為何不主動向王爺提起那件事,讓王爺遷怒于你,這樣也讓皇子妃知道,娘娘看了詩的確不好受,但全是因為那件事。”
雅琴不屑道:“本宮在乎皇子妃怎么看做什么,只要不落罰在本宮這就好。”
黃鑲請示行禮了一番,便離開了長勝宮,走前拋下一句話“百花同艷,什么事都有個聯系,娘娘若是不在乎清白的人,便不會叫小妾來了,我今日說的一切皆是為了這事不牽及自己,小妾定不做你這長勝宮的第二位崇敏德。”
雅琴坐在喜鵲精雕黃花梨長榻上,瞧著玉壁道:“如今這安氏已經晉封,本宮霍亂宮室,幫她討皇帝開心也夠時候了,她該回報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