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嫻笑逐顏開道:“王爺說笑了,算是第一次戲弄妾身。”
武隰道:“對了,寡人看你早些時候寫了一匹書錦,之中夾含一詩,是為何意?”
雅嫻如有所隱道:“只是表達妾身會默默守護王爺,即便折之柳條,王爺知妾身真心之意便好,真心之意則是無心之失,就好比那說話之道。”
武隰道:“寡人的家,就是在早些年是和氣的,是你入府的時候不對。”
雅嫻道:“就因如此,妾身可否與夫君約法三章。”
聽見這一聲夫君,武隰想起了高無黛,即是凈元夫人。武隰道:“夫君...竟然愛妃有示,寡人準了。”
雅嫻道:“首先為了恪守君妻之道,在這一紙婚約下,妾身之心永遠向著王爺,即便日后出現了任何事,妾身之心永遠不會變,若在明知妾身心意的情況下,王爺還要追究,妾身無言以對。再者,妾身做過什么,沒做過什么皆會如一張白紙,攤開對外。最后,為夫妻則難免會有爭執誤會,希望王爺留一個機會給妾身解釋。”
武隰道:“同意。”
雅嫻道:“王爺不問憑什么,倒是一口答應。”
武隰道:“所有那些處處留心的人,那些懷疑妻子的人,皆是沒有能力說出同意二字的人。即便愛妃是個心思深沉,處心積慮要害寡人的人,寡人對這樣的人也說得起同意二字,若寡人被你害著了,那才叫擔不起。”
雅嫻道:“即便妾身那般,也定害不著王爺。”
武隰道:“若因為害怕有這樣的人而處處提防,才是弱者,寡人強勢,與狼共舞又何妨。害怕因美人而丟江山者,江山美人不能兩全,何又不是沒能力的一種?”
雅嫻道“王爺此般話說如此,但妾身知道王爺只是想釋一個道理。”
武隰道:“愛妃也是,并非心思深沉之人。”
忽而,華來傳話道:“王爺,貴皇子嬪娘娘有請。”
武隰怒道:“她還敢請寡人。還叫什么娘娘啊,我沒罰她去側殿就已是極好。”
華來擠眉溜眼了一番,道:“貴皇子嬪的意思,是讀了皇子妃寫的詩,感念舊時凈元夫人之事,深感愧疚,希望找王爺一敘。”
武隰沉思默慮了一番,沉吐一口氣,朝殿外離去,留下了那弄瓦五福香囊。
雅嫻靜望窗頭,朝玉笏軟弱無力問道:“近日發生了什么。”
玉笏答道:“娘娘入府,空守花房,夜入白蓮,春盼之死,鏡湖之約。”
雅嫻道:“這貴皇子嬪為何要霍亂宮室?”
玉笏道:“娘娘竟然不解,那奴婢就更加不會知道了。奴婢只知道,貴皇子嬪霍亂宮室已久,這各宮的侍婢們都傳開了,但一直只是對一些下人下手,仿佛只是為了掀風起浪。”
雅嫻道:“這竟然只是為了掀風起浪,應該只是放株白蓮污蔑污蔑本宮便好,應該不會究極本宮性命吧。”
玉笏道:“娘娘是擔心這船夫與貴皇子嬪有所勾結,故意落水,害娘娘。”
雅嫻道:“一切的一切還需先查清春盼的事,這貴皇子嬪若與船夫有勾結,那霍亂宮室和害本宮的命可不是一個尺度,她害本宮或許與霍亂宮室不是一個目的。”
玉笏爛漫道:“很簡單啊,奴婢早有聽聞,主兒遠嫁之前,王爺有意晉升貴皇子嬪為正夫人。但娘娘突然遠嫁而來,怕是這貴皇子嬪被擠出去了,左右現在是想除了娘娘,做繼夫人呢。”
雅嫻神閑道:“也不知你從哪聽來的這些。或許真的是本宮入府的時候不對,有些人都變得差不多了,這府里似乎還有許多事是我不了解的,例如凈元夫人,她又是怎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