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擔憂,便是輕舉茶杯,凋墜欲碎。玉笏立刻前來收拾,雅嫻見黃鑲失神面色,便沒再多問。黃鑲道:“姐姐可知高太妃?”
雅嫻道:“這高太妃便是皇上連養母太后也不認,卻也要提拔攝政,史無前例的破格女官太妃太祖碌,據說她是不愛插手后宮事的主,但又十分迷信,馮氏白蓮之事便是她主手處理的。說來這次高太妃在宴會名單里,王爺生母是皇后,與高太妃是不睦的,不知會不會刁難王爺。”
“刁難誰啊?”雅琴似欲華麗登場,一身翠飾道。
黃鑲竟立馬下跪行禮,雅琴道:“別這般,到像是本宮狐假虎威了。”
雅嫻有些詫異。
殿外的光芒是擋不住的,一身牡丹金鳳,金粉矯黛乳全身,萬千華光榮上頭。好像是一丈杏枝,屹立不倒,而又身披堆金積玉。似這般照耀擴散四射,高太妃竟擠進了承安宮。
高高鳳輦止步門檻,高太妃嚴苛的臉上,起突山丘也看不出底下的怒火三丈
高太妃駐立,雅嫻,雅琴即刻奉行大禮。
高太妃指桑罵槐道:“誰給的膽子,大喜的日子,新人讓哀家所恥,喜又從何來。”
雅嫻疑惑道:“不知太妃所說何時。”
雅琴順勢道:“這第一個,在給王府妾嬪的酒里下毒,霍亂宮室乃是妲己罪。再而,往四季湖倒酒,酒池行樂乃是妹喜罪。其次,在宣政殿半夜修改卷宗乃是驪姬罪。最后,烽火戲諸侯乃是褒姒罪,你還有何話可說。”
雅嫻立馬釋道:“妾身沒有。那酒釀許多人都接觸過,貴皇子嬪貌似也有下人著手管理過酒釀,若是出了事怕是無及妾身。再而昨日是臣妾望見有奴才往湖里倒污物,黃鑲皇子嬪也見著了,還倒了些化污的水。那日是貴皇子嬪有邀,妾身才令黃鑲皇子嬪赴約試探。”
雅琴回道:“那日的確許多人接觸過酒釀,但黃鑲皇子嬪都一一驗過毒了,此后就只有皇子嬪一人接觸,妾嬪皆散,此前無人下毒。”
雅琴朝殿門口的玉壁點了點頭,不一會,一個太監向殿中走來,仔細瞧,是那日的倒水太監。
倒水太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卑微道:“那日奴在奉貴皇子嬪娘娘的旨意向湖中加一些金魚,為婚宴沖喜,結果跑開一會,一回來,魚全死了。仔細看,是里頭倒了酒,桶里湖里。奴才遠遠聽見,是皇子妃指使黃鑲主倒的酒。”
而后有進來一位禁衛,如出一轍,跪地低頭道:“昨日夜深,黃鑲主奉皇子妃娘娘旨意入宣政殿。”
雅琴忸怩作態道:“這禁衛可是不會撒謊的。”
雅嫻有些不敢相信,絕望是冷風蕭瑟哭有聲,寒風飄灑淚無痕。四目皆空的盯著一邊沉默不語的黃鑲,是質疑,也是無聲的逼問。
雅琴起身高吭道:“雖是皇子妃,出了妖妃,王府也留不得。”
黃鑲仍是緘默無言。雅嫻情緒逐漸奔潰的同時,許是柳暗花明,王爺出現。微光打側顏,王爺道:“無論皇子妃做什么寡人都相信她。”
高太妃見武隰,親熱道:“隰兒,哀家是許久未見,你也有這般高了,這是這隰兒運氣,總是不那么好。”
黃鑲見王爺道來,終于緩緩張嘴平易道:“貴皇子嬪娘娘有罪,小妾也有罪。”
雅琴望著黃鑲,滿腹狐疑道:“何罪之有?”
武隰順水推舟道:“這褒姒之故,從來都是周幽王貪婪美色,周幽王也是出了名的昏君,你說皇子妃是褒姒,那意思是寡人是昏君啰?”
黃鑲道:“試酒的銀步搖是空心的,內心則是毒藥,貴皇子嬪指使妾身一邊試毒一邊下毒,而后又要妾身以幫皇子妃化污為名義,往四季湖里倒的并非化污水,而是酒,最后命妾身以皇子妃的名義進宣政殿,那晚雖貴皇子嬪沒有寫信相邀,但命令小妾傳遞了假消息。事事命臣妾博取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