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如菩提枝臂,輕抹眼淚道:“你知道什么呀,這名字寓意溫順,和事務局里奴婢名不二,不知家父取這名字給我,又是何心思。”
回憶起入府選秀初見王爺,王爺道:“不是婉柔,是柔荑,倒是春枝嫩葉,潔白細手。”那或許只是選秀是的簡單評價,卻讓柔荑一生難忘。
再想想如天邊云朵,如大地泥壤,自己與遠遠同和殿的距離是鴻溝,自己不經不自信起來。
一邊,敏德已經移步到了長勝宮。還是俗套的禮節,但這次卻不同以往的冷清。
還是像平日里一般,雅琴飲下了烏梅湯,就當對待平日里送來的堆堆疊疊的禮一般,沒當回事。
雅琴握著家父一封封的家書,如打了敗仗一般,苦道:“這害皇子妃也不是辦法,本宮若是有個兒子,爭個將軍之位也便罷了...”
敏德道:“娘娘雖困,但小妾還有一計。”
雅琴白唇道:“本宮這般模樣,倒也是因為信了黃鑲這般外人,說來細究究,你做事倒是萬無一失。”
敏德道:“娘娘可見著王爺那般信任皇子妃,可見污蔑之法也是無用,除非皇子妃自己犯錯。”
雅琴道:“若皇子妃真的會自己犯錯,那本宮還要你出謀劃策做什么?”
敏德道:“獨木橋窄,常人不走便罷,若走了就要倒的。”
雅琴道“你想讓皇子妃自以為自己犯了錯?”
一會敏德拿來一個盒子,里頭密密麻麻的全是蟲子,雅琴有些惡心。
敏德釋道:“這種蟲子稱‘盜木賊’以木為食,成成蟲的前一夜會暴食質木,后化蛾給走,了無痕跡。”
兩只殼甲蟲也同惡相濟,細雨綿綿下起來,沖不走紅墻本色。
雅嫻揉著武隰的肩膀,好像是一夜花好月圓紅房趣后的嬌羞,王爺又握住雅嫻的手,沒有許定終身的話,但一直有噓寒問暖。
王爺書著卷軸,雅嫻在一旁常守相廝。不遠萬里的芳花嫩草多,但這樣舉案齊眉又勝一番紅綠。
雅嫻恬道:“老家伙這樣一本正經,可是常態?”
武隰面掛笑月道:“與皇子妃酒后談星月,飯后談**,是常態。”
雅嫻道:“古書有載,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王爺做的很好。”
武隰道:“打理王府,顧家之道,愛妃做的更好。”
在這連珠炮仗的雨打風掠下,床沿上的塵灰也受不住被吹散。竟顯露出一排字:婀娜浴簾席雨中,愿君尋覓焦石之后。
王爺近看便立馬識出是凈元夫人寫的詩,名為蝴蝶游。
雅嫻瞧道:“怕是那個奴婢覺得詩好,便不要命刻了上去。”
王爺道:“先不要管了,人之已故,何須追思。看來這雅琴以前把持王府,競這般松懈,弄的現在的奴才都生了這般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