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赤面無表情,便是經歷多的人現在此處。紅赤站起身來,拿起一邊的蠟燭,往地上的油一扔。俏皮宮女間地上燃起的片片小火,膽顫心驚,癱倒在地。夏竹驚聲尖叫,掌事姑姑聞訊而來,立馬做出反應,提水撲滅,倒是老練。
雖然沒有那些物質,但是夜來的,奴才與主子一般快。
夜里,一邊的潔玉軒倒是閑散,冬雪扶著柔荑踉蹌散步庭中。忽而聞見一股怪味,似是奉安殿傳來的。
柔夷面色晦暗道:“什么味道啊,住在這地方。”
冬雪道:“奴替主兒瞧瞧。”說罷冬雪探身奉安殿。
慢慢掀開臭味的來源,一寡白布,竟是一具尸體。冬雪一哆嗦。嚇出了殿。
冬雪顫顫微微道:“是那運藥的太監,死了。”
柔夷有些不敢相信,道:“死了?”
冬雪道:“是的,主。”
柔夷一想,這費盡心思幫雅琴,為了借這個梯子,接觸接觸王爺,哪怕是遠遠的瞧上一眼。悵然若失道:“她們就這般壟斷我與王爺的聯系,連一個傳話的太監都不放過。”柔夷不禁抿了一把眼淚。
紅赤聞細弱哭聲,拔腿趕去,見柔夷。也不陌生,也沒問候,倒是急著道:“別哭了,若是命運如此,你就在沒有王爺的世界活出一片天地。”
柔夷道:“姑姑倒是開朗。”
紅赤道:“我不是姑姑,且我該喚您一聲主子。”隨即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柔夷立馬扶起,道:“少有人喚我主子。”
紅赤道:“娘娘會有出頭之日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柔夷啜泣道:“若有那一日,我不會忘了你的。”
紅赤道:“娘娘只要不忘了幫我給皇子妃娘娘捎個話。”
柔夷道:“你如意的主兒是皇子妃?”
紅赤道:“不是因為權利如此,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叫一見如故。”
柔夷覺話已至此,準備足步離開。紅赤追候道:“娘娘該依附什么?那個人不該是客皇子嬪。”
辟書聞早上,但卻舊思發生在書房。乏味的,武隰在書房看著兵書,擠在早已被安排好的一天里。
秋望在一旁磨著墨,華來呈上了一張字條,是皇子妃的回話。
武隰念道:“若夜夜漫漫相守相知,愿君早已心有心之所屬...”
秋望瞧見,道:“這可是大不敬的話,娘娘說希望王爺喜歡別人,那不是在嫌棄王爺?”
武隰道:“自然不是,寡人一開始傳話‘早已心有心之所屬’是意在向皇子妃表示歉意,無法付諸真心,而皇子妃加了一個愿字。意在說,我不用表達歉意,她反而希望我早已心有歸處。”
秋望道:“那不就是說皇子妃自己也早就心有歸處,這可是不貞啊。”
武隰道:“皇子妃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給我找臺階下罷了,你不必如此猜忌。”
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凈元的果決,只有扭捏作態。但不假的是那貨真價實的雙眼啊。王爺再次陷入沉思,道:“華來!秋望侍奉有功,封側嬪住福壽宮,永壽軒,封號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