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太監滿臉無事是,離開了。
玉壁關懷道:“主兒明明懷有一子,為何不直接告訴那太監。”
雅琴道:“本宮這昨日把脈得出的喜脈,看來太妃給的藥沒白吃,說來王爺這些年也不是完全沒有詔幸本宮。說來也是本宮無子無福,對那些太子府潛邸的娘娘構不成什么威脅,才混上今天這個位子。這也到恰恰說明了,太過張揚,反倒成了活靶子。”
潔玉軒一如往日的淡紫透傷,柔夷還在一遍遍寫著自己的名字。
冬雪捧著一封信紙,喜上眉梢,流星跨步,差點跌倒。
柔夷問道:“何事,你這么喜,是家父又給我來信了嗎?”
冬雪面上的皆大歡喜賣弄向外,皮肉藏不住,道:“主兒的名字在上次去濟善堂拜佛時,受南香活佛指點,是大善的好名字,有老佛的徒弟記錄下了這一句話,現在傳的到處都是。太妃誠心禮佛,知道了,直言想見主兒一面呢。”
柔夷只是輕輕回拋了一眼一張張含著淚的名字,便離開了,一刻也等不得。經過奉安殿,也不閑麻煩,請出了紅赤,道:“答應你的不會食言。”
他們一路奔向承祥宮,曾今的火樹銀花是夜里灰滿螢鬧,曾今的毛氈小草又被彌漫大雨折斷了腰,曾今還為這夜色太擾人噓清。這一路像是別離。
太妃見了柔夷,沒少清湯寡水,衣著便顯示了個遍。
太妃迎道:“你便是婉柔夷吧。”
聽見知乎姓名的,喜指腦勺到不敢相信。道:“是...是。”
太妃道:“你這般埋沒,是府里欠你些什么,哀家該怎么賞你呢。”
柔夷道:“不敢有什么想法,只希望與一位老者一起入住承安宮。”
太妃道:“如今皇子妃還在閉關思過。怕是不宜興入住事宜。”
紅赤聽見了皇子妃閉關思過,立馬前去,道:“為何皇子妃娘娘要閉關思過。”
太妃也不見外,道:“這便是那位老者吧。說來哀家這輩子也沒幾個希望守護的東西,唯一做給兒子的木墜子都被皇子妃打壞了。”
紅赤道:“款款情愫寄托在一墜木雕上,這般寄托只此一個嗎?”
太妃憂思苦索道:“你繼續說。”
紅赤道:“這木墜只是思念的寄托,若只將思念寄托在這一個物件上,就是將鳥關在了籠子里。思念是情感,不是物質。娘娘早該將思念換一個地方寄托了,這木墜早該碎了。”
太妃不禁覺凄楚感人。打發紅赤柔夷去奉安殿、潔玉軒收拾東西,下旨賞紅赤做雅嫻的貼身侍婢,柔夷入住承安宮側殿。
一鍋蠶豆,也分到了雅嫻這兒,但相伴的是魚肉香臘,和一紙懿旨。
雅嫻跪接懿旨,是太妃娘娘的意思,解了皇子妃的禁足。
又是一紙,上頭是密密麻麻的家書告白
‘還是柔夷,該是謝這些年燕子安家養雉也好,但陰陰菊蘭終會亮,瓣葆桃花秋夏開。您的名字,也和您對我的恩賜一般,別有財富吧!’
這夜,書寫的不止柔夷,雅嫻也在記錄著宮庭里發生的事,關上書紙,封皮上寫著“王府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