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走上前,一腳將房間門踹開。
伏文箏和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伏文箏看到臉色鐵青的梁珩逍,有些心虛的問:“你,你怎么來了?”
梁珩逍定定地看著她,“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伏文箏臉色變了變,接著不甘示弱的道:“那又怎么樣?”
實在是這幾年來,梁珩逍對她從來都是縱容的,所以她習慣性覺得他還會讓著他。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鄙視他的身份了。
梁珩逍對房間里的侍女道:“你們出去。”
除了那名貼身侍女外,其他侍女都急忙走出了房間。
她們一點都不想聽,好奇會害死人的。
伏文箏第一次見這樣的梁珩逍,不由得拉住貼身侍女,“有什么你就說,她不用出去。”
梁珩逍也沒有勉強,等其他人出去之后,主動去將房門關上。
點香那名侍女出來后,更假裝要去茅房溜了。
接著借助蕭寒崢的人快速離開了三皇子府。
等伏文箏反應過來,她這個主動提前往事的人,絕對沒好下場。
房間里,梁珩逍這會其實已經冷靜了下來。
畢竟在宮里他受盡了冷遇,忍耐性已經練了出來。
伏文箏看著他,“你想要干嘛?”
梁珩逍卻沒有說之前的事,突然問:“你最近兩天跑去我的書房,是不是要找賬本和證據?”
這話說的太突然,受酒和熏香影響的伏文箏瞪大眼睛。
一下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說完后,她打了個激靈,理智也被拉回來不少。
她急忙收斂表情,眸子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梁珩逍可不是傻子,“你都被貶成侍妾了,還惦記著算計我,你可真行啊!”
他這會越怒,反而越理智。
江南那邊的線,其實是伏文箏大哥幫他搭上的。
他真沒想到,后背要捅他的人,也是伏家。
這其中肯定有老二的手筆,但伏家絕對參與進來了,否則伏文箏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伏文箏見他直接道明,也破罐子破摔,“那又怎么樣,是你求著娶我的。”
她覺得就算現在,在梁珩逍面前都依舊有底氣。
梁珩逍氣急而笑,“你知道我為很么要娶你嗎?”
伏文箏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因為你喜歡我了,還有我是北靖候的嫡女。”
她之所現在還有底氣,就是仗著梁珩逍的喜歡,外加侯爺嫡女的身份。
梁珩逍冷笑,“你錯了,我娶你,只是因為那個手爐和一瓶凍瘡膏。”
“現在既然我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你以為還能像是曾經那樣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伏文箏,你真是該好好醒醒腦子了。”
他瞇著眼睛又道:“我就算是個宮女生的,可我親爹卻是當今皇帝,你有什么資格貶低我的身份?”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侯府嫡女?”
難怪之前父皇對自己那么失望,不讓他在辦差。
現在想想,他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