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妥當的林美婷站在自家府邸的廊庭上,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美人姿,拿著一朵嬌嫩的月季花,有一下沒一下的摘著花瓣,那模樣就差說一句: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了。
林棲池趴在房頂,咬著一根稻草梗瞧著林美婷的反常舉動,眼角微瞇,笑的意味深長。
要說這林棲池啊,她有一個了不得的天分,人送外號,職業鑒婊大師。
一個女人打她眼前一過,不用說話,就走兩步,她立刻能看出來這女的是人是妖。
林棲池瞄著林美婷那副我見猶憐,仰頭不時瞭望門口的忐忑神色,立刻就明白了她在干嘛。
穿的絲紗透亮,打扮的花枝招展,拿著一朵小月季花倚在廊庭上,翹首以盼的看著門口,不用多問了,林美婷這是要吃人吶。
果然,一刻鐘后,門口出現了幾個人。
林棲池認出為首的那個是她父親林霖。
林霖半躬著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后面跟著一個身穿淡白色月袍的公子,公子面如冠玉,風流倜儻。公子身后跟著四個身穿侍衛服的持刀人。
林棲池雙眼微瞇,打量著那位公子同他身后的四個侍衛,視線落在侍衛們腰間的金牌上,金牌上赫然寫著兩個字:大內。
林棲池臉上笑容瞬間消散,她一口吐掉嘴里的稻草梗,輕翻了個身,貓著腰貼著屋頂的廊庭,隱蔽好自己的身形,以免被那四個侍衛發現。
林美婷杵在庭廊上,用余光瞄著漫步而來的幾人,神色淡定的繼續扔著花瓣,額首之下,那雙顧盼影姿的雙眸顯得尤為惹人憐愛。
蕭呈走至林美婷身側,微微停住了腳步,他眼神中促著暗色的光,啞聲笑道:“林愛卿,這位是?”
林霖老早就瞧見了自己這個二女兒,也瞬間明白了她為何會出現在這,林霖為昨夜同鄒氏在床榻間口無遮攔的炫耀而后悔,他早該知道的,鄒氏那個性子,必然會眉眼高低的派女兒來做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羞臊事。
林霖板起臉呵斥林美婷:“美婷,大白天的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里,亂跑什么?沒點規矩。”
美婷抬眼看向自己的父親,這一抬首的容姿美婷練過無數次,在她楚楚動人的睫毛襯托下,那雙楚楚動人的眼仿佛會說話,她怯生生道:“是女兒錯了,爹,你不要生氣,女兒這就回房。”
說罷,她佯裝羞怯的轉身匆匆離去,離去前還沒忘記‘不小心’掉落自己的手帕。
蕭呈嘴角勾著莫名的笑,他彎腰撿起手帕對林美婷有禮道:“林姑娘,你的手帕掉了。”
林美婷‘驚詫’的轉過頭,雙頰一片緋紅,她趕忙屈身福禮,小聲囁嚅道:“美婷多謝太子殿下。”
蕭呈聽見這句話,笑容更大了。
蕭呈猜對了,這小妮子是在這大白天釣太子呢。
林霖看了眼蕭呈的臉色,心下一沉。
林霖跟隨蕭呈多年,對他很是了解,立刻明白了此刻的蕭呈心里在想什么。
林霖心里浮上一股無奈,這個鄒氏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是她,把她自己的女兒給害了。
蕭呈隨著林霖一路前往書房,林棲池貓著腰,輕提氣在房檐上小心的挪動身體。
林棲池這具身體原主的功夫極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林棲池剛附身來的時候,沒有經驗,想試輕功,一下提氣跳猛了,腦袋直接給房頂挫了個窟窿。
這一跳,給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林棲池剛附身來,立刻又昏倒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就一直頭上纏著繃帶,躺在床上養傷。
哎呦,這事不能想,一想林棲池都上頭。
幸虧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智力有缺陷的低能兒,想必從小到大經常做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因此沒人懷疑她的身份有問題。
養傷的那一個月啊,林棲池包著腦袋躺在床上一直在琢磨,給房頂挫了一個洞,她就只受了點皮外傷,這那是**凡胎啊,這分明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嘛!
原主有這底子修煉什么傾城決啊,方向錯了,練鐵頭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