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但是真的要概括起來倒也沒有多麻煩。
“所以說我的朋友被鬼附身了。”
張寧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老道士點著頭,一只手撫著胡須,自信的說道:“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你朋友呢?帶過來我看看。”
“他現在發高燒在家里出不了門,能請道長您親自去看看嗎?”
“高燒啊?”道士再一次點頭,然后從柜臺下摸出了九個紙袋子包裝的藥物,“這是經過我開光的驅鬼藥,給你朋友吃下,一天三次,飯后服用。”
張寧定眼一看,發現剛剛那戶人家拿走的藥品也是這九袋子的東西。
“藥費一百整,支持支付寶微信。”老道士從邊上拿起一個二維碼牌子擺在了跟前。
張寧有些困惑的當面拆開了那些紙袋子,卻發現里頭放著的其實就是一堆退燒藥而已。
抬起頭,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企圖忽悠自己的老道士,張寧黑著臉說道:“這種退燒藥他已經吃了三天,而且我在醫院買來的退燒藥一共才五十塊。”
“我這是開了光的。”老道士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雖然這些藥可能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般的退燒藥,但是做人要看本質,被我開過光的藥就不是退燒藥了,是千金不換的驅鬼藥。你放心,三天后要是你朋友沒好,我就親自上門驅鬼。”
張寧沒有心思跟老道士繼續交談,他意識到眼前這個被老一輩人贊譽有加的道士也是個騙子。
“我朋友等不了三天。”他站起身,腦海中閃過朋友那張越來越女性化的臉,面色更加陰沉。
他的朋友也就只是被鬼附身了三天而已,可是原本一個溫文爾雅好端端的漢子,卻只是三天就已經被外賣員稱呼做姑娘了。
“要不你再跟道長我細細說一遍?”老道士見張寧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便一把拽著張寧又讓他坐了回去,他自信十足的說道,“我這個退燒藥其實就是給那些深夜在墓地玩,說什么回來后昏迷不醒其實就是著涼發燒的人準備的,而你朋友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張寧陰沉的瞥了一眼他,正打算開口,卻被老道士伸手攔住。
“這樣,到后面來說,人多耳雜。”
隨著道士走到了道觀的后頭,張寧發現這外表像是藥店的道觀內部還確實是一副古香古色莊嚴肅穆的道觀模樣。
坐在一張木制靠椅上,張寧也總算可以開始說他這幾天遇到的情況了。
“三天前,我和朋友一起去城西高中的舊校區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