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螃蟹是李沐在菜市場買來的,一斤百來塊,這種螃蟹在李沐這里叫做“xin”,但是學名好像叫做青蟹或者蟳,反正這玩意是李沐從小到大吃過的最好吃的螃蟹。
青蟹的香味讓她的肚子更加饑餓了,便坐在桌邊,開始對著一桌子菜大快朵頤。
然后大門就被鑰匙打開,張寧踩著飯點就進了屋。
“我爸媽又去犬舍了,估計要呆幾天,我就來了。”一進屋,他嘴里便先解釋了一番,然后隨手關門,樂呵呵的走進了廚房,一點也把自己當做外人,自個舀了幾勺子飯就坐在了餐桌邊上。
李沐對他的到來并沒有什么反應,繼續吃著飯,也懶得多說什么。
這一桌子菜看得很多,李沐一個人吃絕對會剩下不少,但是加上張寧的話恐怕菜還不夠吃。
橋本櫻充分發揚了日本那邊食物的精巧型,因此一盤菜也就那么三五口,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死的話絕對會成為日本的大廚級別人物,于是在飯菜上也盡量貼合大廚——擺盤精細,盤大量少。
灰灰一臉黯淡的長嘆了一口氣,憂郁的回到了自己的窩里,它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吃到剩菜了。
“對了,你那邊是怎么跟班主任請假的?”李沐突然扭頭對張寧問。
“我叔早就幫我請好假了。”張寧撇嘴道,“但是我叔沒敢跟我家里人說這件事,結果我回去以后被罵的半死。”
“正常。”
“本來還打算把我關家里一段時間,說我都高三了還天天出去玩,結果他們一出門我就來了。”張寧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們還以為反鎖了我就出不去了,但是我早就多磨了一把家里的鑰匙。”
“不是,把你鎖家里吃什么?”
“他們讓我自己做飯,我是那種自己做飯的人嗎?”
反正李沐和張寧認識這么久了,這家伙估摸也就只會泡面,他父母的心也是真的大,居然打算把張寧反鎖在家里頭,要是張寧真的是壓根不會做飯的話,指不準就會把自己吃到食物中毒。
“另外,橋本櫻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張寧瞥了眼邊上的橋本櫻,“聽說紅衣其實就是另一個橋本櫻?”
“好像是這樣,不過也沒人看到紅衣的臉,只是推測而已吧?”
“說是這樣說,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那個紅衣就是橋本櫻。”張寧聳肩道,“現在哪怕不是也是了,那幾個丟了魂的老頭家人現在恨死你了,覺得就是你把紅衣放出來的。”
李沐頓時臉色一黑,她這輩子還沒體驗過被人恨是什么滋味,沒想到現在因為橋本櫻被人記恨上了。
“不過也別擔心,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他們不可能對你怎么著,頂多就是套麻袋打一頓而已。”
張寧這一補充讓李沐頓時慫的縮起了腦袋,她開始疑神疑鬼的看向窗外,總覺得有人透過窗戶窺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