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培林臉色很不好看,怒罵著說:“娘了比,出狗屁任務,有幾個兄弟在集輝村遭到八路的攻擊。”
張曉儒恭維著說:“警備隊訓練有素,幾個土八路,還不是送上門的肉?”
范培林狠狠地瞪了張曉儒一眼,想發火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他總不能說,警備隊是草包,被八路打得落花流水吧。
范培林惱羞成怒地說:“沒煙了,趕緊拿包煙。”
張曉儒一愣,馬上臉上堆著笑著問:“好啊,您是給錢還是掛賬?”
范培林憤怒地說:“你個青眉愣怔,我抽煙還要給錢?”
張曉儒并不惱火,笑嘻嘻地說:“范隊長息怒,我這里是新民會的一個窗口,如果有報不了賬,以后回調查科報銷。”
上次范培林敲詐魏雨田,張曉儒可是看得真切。
這樣的人,一旦被他敲詐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張曉儒可不想縱容他,范培林貪得無厭,他不能開口子。
陳拯民雖然也貪得無厭,但張曉儒已經收拾了他,而范培林目前他還收拾不了。
范培林沒想到張曉儒這么摳門:“你……”
張曉儒微笑著說拿出半包煙,這還是從陳拯民身上拿回來的,他抽出一支歪歪斜斜的,敬給范培林。
張曉儒見范培林接過煙,又給他點上火,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問:“范隊長,集輝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范培林沮喪地說:“死了五個兄弟。你既是新民會的人,有沒有發現八路從你村經過?”
張曉儒篤定地說:“沒有,村口有人放哨,一只八路的蚊子都別想飛過去!”
張曉儒的話剛落音,范培林起身就要走。
不是他相信了張曉儒的話,而是在這里刮不了油水,天就快黑了,估計晚飯也混不到。
張曉儒勸道:“范隊長喝口水再走啊,這大熱天的。”
“滾!老子還有事,如果發現異常馬上報告。”
“這還用說,到時我一定親自向范隊長報告。”
魏雨田得知范培林來了淘沙村,故意拖了一段時間才過來。
等他趕到的時候,范培林已經走了。
沒看到了,魏雨田詫異地問:“聽說范隊長來了?”
同時,他心里也很得意,范培林吃人不吞骨頭,張曉儒當了自衛隊長,這次怕要大出血了。
“已經走了。”
“出什么事了?”
“警備隊有幾個人,在集輝村被八路干掉了。”
魏雨田驚詫地說:“八路?”
張曉儒叮囑著說:“魏管家,我們也要小心,八路能偷襲集輝村,也能來我們淘沙村。”
“我們有自衛隊,八路輕易不敢來。”
“自衛隊現在還赤手空拳呢,如果來了,我們拿什么抵抗?魏管家,槍什么時候可以拿來啊,我也好宣布王雙善的職務。”
魏雨田掩飾著說:“快了,快了。”
張曉儒淡淡地說:“這樣吧,讓王雙善搬把竹椅,這段時間他必須全天守在南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