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駿原本以為,投靠了日偽,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現在才明白,他不過是日本人養的一條狗,只有看好家護好院,才會給口吃的。
七中隊的人,大都已經吃好喝好,刁駿挨了幾巴掌,他們就算再有興致,也都煙消云散。
張曉儒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既然遇到了川夜瀨不逢,自然得留下來。
刁駿帶隊走的時候,他特意提醒著說:“刁隊長,路上小心。”
刁駿沒好氣地說:“能出什么事?”
魏雨田要走的時候,張曉儒把他拉住了。
張曉儒笑吟吟地說:“魏先生,川夜先生難得來一次,你不表示表示?”
魏雨田詫異地說:“表示什么?”
剛才他去結賬,竟然要十三元,張曉儒簡直比土匪還土匪。
要知道,這可是一戶普通人家,幾個月的開銷呢。
張曉儒低聲說:“你能請刁隊長吃飯,就不能請川夜先生吃?”
魏雨田現在還在心痛:“川夜先生有蔣鎮長招待,我還是早點回去吧。”
張曉儒笑吟吟地說:“除了川夜先生,有為兄也來了哦。”
魏雨田詫異地說:“少爺也來啦?”
既然張有為在,魏雨田自然不能先回去,當然,作為張家的管家,他也不能入席。
倒是張曉儒,在末首混了個位子。
下午,李國新風塵仆仆回到了二分區臨時駐地:西村。
西村位于白云山西側,根據地的邊緣,翻過白云山就到了淘沙村。
只是日軍在白云山下挖了壕溝,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碉堡。
每次進出,都要小心翼翼。
宋長路早就在等著他,見到李國新回來,馬上問:“怎么樣,找到張有為了嗎?”
李國新笑吟吟地說:“聯系上了,他今天陪川夜瀨不逢回三塘鎮,調查王家墳襲擊日偽的,到底是哪支部隊。”
宋長路緩緩地說:“來得正好。”
李國新猶豫了一下,問:“宋書計,區里應該有結論了吧?”
他所謂的結論,是二分區的叛徒。
二分區總共才這么幾個人,
宋長路淡淡地說:“再印證一下吧。”
他心里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但還是想通過張有為再驗證一次。
李國新堅定地說:“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叛徒!”
宋長路微笑著說:“叛徒自然不會有好下場,七零五開始行動了嗎?”
李國新搖搖頭:“不知道,既然他答應了,一定可以完成的。”
他對張曉儒越來越有信心,神婆溝伏擊、王家墳伏擊,淘沙村民兵隊毫發無損,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宋長路沉吟著說:“那可未必,活捉日軍通信兵,搞不好是一場惡戰。”
淘沙村民兵剪電話線是一把好手,伏擊敵人也是因為天時地利。
但活捉日軍通信兵,明確的任務內容,完成起來困難得多。
宋長路并不知道,張曉儒已經想到了絕好的辦法。
今天晚上,正好給敵人上道開胃菜。
刁駿挨了幾巴掌,心里窩著一股無名火。
跳上差車后,往中間一躺,催促著差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