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有搖了搖頭:“內線的任務只有一個,確定雙棠縣委和游擊大隊的位置。至于張曉儒,不可能是**。他是新民會調查科的臨時雇員,有什么事,可以交給他去辦。”
張曉儒并沒想到,他在常建有心目中,竟然“不可能是**”。
要讓常建有有這樣的結論,張曉儒的言行舉止,必須時刻注意。
徐國臣忙不迭地說:“知道了。”
張曉儒不可能是**,但沒說蔣思源也不是。
常建有說:“三塘鎮這半年以來,出了不少怪事。王家墳、神婆溝、集輝村,這些地方被游擊隊襲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三塘鎮有人給八路軍通風報信。如果不是崔同元的話……”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如果崔同元不是八路軍的探子,極有可能是蔣思源。
畢竟,蔣思源是三塘鎮的地頭蛇,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最好的辦法,是兩邊都不得罪。
徐國臣問:“我會查個水落石出,最近各地與縣城的通信不暢,能否讓內線與我直接聯絡?”
常建有說:“可以,下午我帶你與他見一面,你們約好在三塘鎮的碰頭時間和地點。”
常建有對張曉儒的評價很高,導致徐國臣再回三塘鎮后,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徐國臣見張曉儒要走,連忙拉住他:“張兄弟,晚上喝一杯?”
張曉儒笑著說:“好啊,上次沒喝盡興,今天不醉不歸。先說好,我作東。”
徐國臣微笑著說:“行,就我們兩個,這次回縣城,常大隊長可是大大的夸贊了你。”
張曉儒羞愧地說:“說來慚愧,身為調查科的人,沒有為常科長做什么事。”
徐國臣誠懇地說:“你在淘沙村成立自衛團,為大楓樹據點輸送了半個小隊的隊員,還擔任三塘鎮的翻譯。淘沙村的糧、款、民夫都不用皇軍操心,甚至部隊路過,你還搞勞軍慰問,哪個維持會長,也做不到你這樣。你是模范維持會長,淘沙村是模范維持村。”
張曉儒遺憾地說:“三塘鎮游擊隊肆虐,沒有盡到自己的力量,總覺得愧對常科長。”
徐國臣微笑著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次再來三塘鎮,常大隊讓我有事就找你,肯定錯不了。”
張曉儒誠懇地說:“只要是你的事,盡管吩咐,如果皺一下眉頭,以后都沒臉見常科長。”
徐國臣望著張曉儒,問:“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崔同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張曉儒緩緩地說:“崔同元與范培林,合伙敲詐蔣思源,還想把蔣思源當成搖錢樹。”
“你的意思,崔同元不是游擊隊的探子?”
張曉儒搖了搖頭:“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