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儒心里一驚:“地下黨?”
徐國臣冷笑著說:“皇軍沒來三塘鎮之前,**在這里很活躍,有些人公開活動過,早就掛了名。”
張曉儒隨口問:“三塘鎮的**多嗎?”
“還沒撬開嘴,一起去看看?”
張曉儒笑著說:“好啊,我還沒看過**長什么樣呢。”
紅部有間審訊室,特務隊審人時就借用。
張曉儒跟著徐國臣到審訊室,房間不大,墻壁上掛滿了刑具,就算是白天,里面光線也很暗。
里面有個人被綁在木樁上,低著頭,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血跡斑斑。
張曉儒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捂著鼻子問:“這就是**?”
徐國臣看到張曉儒如此不堪,笑著說:“兄弟,你可是特務隊的副隊長。”
張曉儒不以為意地說:“我就是個湊數的嘛,特務隊全仰仗徐隊長。”
徐國臣喜歡張曉儒的態度,明白自己是湊數的,他也不用時刻提防張曉儒。
徐國臣走到那人面前,冷聲說:“馮海全,你的事情我們知道了,趕緊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見馮海全不說話,徐國臣拿起旁邊的水桶,將桶內的水,猛地澆到馮海全頭上。
現在雖然立春,但氣溫依然很低,張曉儒穿著棉衣都覺得冷,被人澆一桶冷水,可想而知是什么感覺。
馮海全原本半昏迷,被冷水一澆,馬上清醒。
馮海全下意識地大叫著:“長官,我是冤枉的啊。”
徐國臣拿起鞭子,朝馮海全狠狠抽去:“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
然而,不管徐國臣是抽,還是灌辣椒水,馮海全都一口咬定就是個老百姓,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更加不是**。
張曉儒看了一會,輕聲說:“你審吧,我是看不下去,怕吐。”
徐國臣也沒在意,張曉儒雖然當過自衛團長,但并不算軍人,也沒真正上過戰場,哪見過什么血腥場面呢?
張曉儒離開后,找到陳光華,讓他盡快通知李國新。
這個時候,他們之前設立的電話就有作用了。
陳光華到鎮外,把電話機裝上線,告之這個緊急情報。
要是沒有電話,他還得回去一趟,一來一回,耽誤時間不說,還會引起別人懷疑。
張曉儒到鎮公所后,看到蔣思源的管家劉行之從里面走了出來。
張曉儒微笑著說:“劉管家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在縣城,也看到了劉行之,他不應該在縣城照顧蔣思源嗎?
劉行之臉色卻不太好看,冷冷地:“張先生,我家老爺只離開一天,你就要改弦易轍嗎?告訴你,三塘鎮姓蔣不姓張!”
張曉儒佯裝不知:“此話何講?”
劉行之冷冷地說:“你自己心里有數!”
蔣思源派他回來打探消息,結果一問,萬德澤和蔣洪泉都成了軟腳蝦,王樸堂對張曉儒也是言聽計從,劉行之自然生氣。
張曉儒突然輕蔑地看了劉行之一眼,大喝一聲:“來人,把劉管家特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