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村一淡淡地說:“中計?徐隊副,說話可得注意。”
徐國臣說:“盛賢勇在鎮上遇到張鹽求時,張鹽求告訴他,來鎮上找張曉儒有事。如果張鹽求真是雙棠別動隊的交通員,他聯絡的應該是張曉儒才對。”
北村一提醒著說:“那封信怎么解釋?魏雨田可沒說張曉儒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
徐國臣堅持著說:“我認為,這件事有蹊蹺。”
北村一平靜地說:“有想法,向田中隊長提吧。”
盛賢勇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還潛伏在特務隊,所有人都在等著結果。
徐國臣和北村一到田中新太郎辦公室時,張曉儒和上杉英勇也在。
田中新太郎問:“北村君,有結果了嗎?”
徐國臣搶先說道:“田中隊長,我覺得盛賢勇是屈打成招,搞不好這是雙棠別動隊的計謀。魏雨田早就想除掉盛賢勇,又怎么會安排他當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呢?就算盛賢勇真是副隊長,也不必在信里特意說出來吧?這封信,看著像證據,實際上欲蓋彌彰罷了。”
張曉儒譏諷著說:“板上釘釘的事實,在徐隊副眼里,竟然是欲蓋彌彰。看來,國共在特務隊搞第二次合作了。”
徐國臣怒道:“張曉儒,你不要陰陽怪氣,張鹽求來鎮上,是找你有事。如果盛賢勇有問題,是不是你也有問題?”
張曉儒說:“張鹽求找我,是因為我是淘沙村出來的,他想調到鎮自衛團。當時我還奇怪,他想調到鎮上干什么?原來是想給盛賢勇當交通員。張鹽求窮得叮當響,身上怎么會有四十多元?我估計,魏雨田應該是給了五十元,不愧是**,出手就是大方。”
徐國臣氣道:“張曉儒,你是什么意思?”
張曉儒反唇相譏:“證據確鑿,你還在為盛賢勇辯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難道說,盛賢勇是你的人?還是你想在特務隊搞國共合作?”
徐國臣氣得滿臉通紅:“你……你胡說八道。”
張曉儒說道:“田中隊長,我覺得,盛賢勇的招供,其實并不重要。從我們掌握的證據,已經可以坐實他的身份。”
徐國臣振振有詞地說:“盛賢勇確實有嫌疑,但也有可能是魏雨田的計謀。魏雨田在神婆溝設伏,除掉了抗日游擊總隊的幾人,怎么可能突然又讓盛賢勇當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呢。”
張曉儒篤定地說:“魏雨田在神婆溝,當時約的是盛賢勇。說不定,那個時候,盛賢勇就已經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了。只是你突然出現在神婆溝,打亂了魏雨田的計劃。對,一定是這樣。”
田中新太郎說:“盛賢勇是不是雙棠別動隊的人,看雙棠別動隊有沒有行動就可以。他們不是要伏擊長治來的日本商人么?”
徐國臣說:“魏雨田既然做戲,一定會做全套。”
張曉儒嘲諷著說:“你的意思,不管怎么樣,盛賢勇都跟雙棠別動隊沒關系唄。徐隊副,就算要袒護,也不能這么明顯吧?”
徐國臣一愣:“我只是覺得,盛賢勇不像雙棠別動隊的人。”
張曉儒突然用日語說:“田中先生,我依然堅持原來的判斷,徐國臣是**。”
徐國臣聽到張曉儒說日語,而且還提到了自己,雖然沒完全聽懂,但知道張曉儒肯定沒說好話:“張曉儒,你不要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