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聽張曉儒解釋,他會直接給張曉儒一耳光。
張曉儒對門口的孟民生說:“孟班長,把丁廷榮帶下去單獨關押。”
孟民生把丁廷榮帶走后,張曉儒才輕聲說:“徐國臣今天晚上擅自審問我的犯人,如果他沒審出來倒也罷了,他讓丁廷榮當場招供,實在是居心叵測!”
徐國臣氣憤填膺地說:“我幫你把人審出來,你不感謝也算了,怎么還成居心叵測了?”
他找田中新太郎哭訴,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哪想到當著田中新太郎的面,張曉儒還要反咬自己一口。
張曉儒緩緩地說:“在永豐時,就發現這個丁廷榮有問題,回來后,沒有馬上審訊,也是想給他壓力。剛才在房間,丁廷榮單獨坐在一旁,眼中全是恐懼和膽怯。他聽了審,又看到其他人的慘樣,我會不知道他會招?”
徐國臣不服氣地說:“晚招不如早招嘛。”
張曉儒罵道:“放屁!如果把丁廷榮單獨提出來,他招供后,再放回去,不比現在要好?我的計劃,全被你破壞了,還說是幫我!我看,你就是故意搞破壞,是不是要給誰傳遞消息?”
徐國臣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田中新太郎原本對張曉儒很是不滿,聽了他的話后,突然覺得徐國臣做得不對了。
丁廷榮如果與皇軍合作,再把他放回犯人當中,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田中新太郎問:“張桑,現在怎么辦?”
張曉儒嘆息著說:“還能怎么辦?計劃全被徐國臣破壞了。”
徐國臣此時也覺得,自己確實做得不對:“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嘛。”
張曉儒冷笑著說:“我為什么要提前跟你說?丁廷榮、姚好友、郝元庭是我的犯人,是你撈過了界,動手算是輕的了。”
徐國臣誠懇地說:“這次確實是我不對,請張隊副原諒。”
哪怕全身酸痛,屁股還火辣辣的,可不占理,只能道歉。
張曉儒淡淡地說:“我這個人對事不對人。”
北村一突然說:“張桑,你準備怎么處理丁廷榮?”
張曉儒看了徐國臣一眼,突然不說話了:“這個嘛……”
徐國臣馬上明白,自己在這里不受歡迎:“我先去上點藥。”
張曉儒等徐國臣一走,馬上說:“孟班長,把丁廷榮帶過來吧。”
丁廷榮怯生生的走進來,看到田中新太郎蒙著一只眼,更是心生寒氣。
張曉儒平靜地說:“丁廷榮,你不是要獎賞嗎?這位是田中新太郎隊長,這位是北村一顧問,有話盡管說,只要情報值錢,絕對讓你滿意。”
丁廷榮連忙躬了躬身:“田中隊長好,北村顧問好,那個田永勝,真名叫吳德寶,是**雙棠縣委武裝部長兼游擊大隊長。”
田中新太郎吃驚地說:“什么?田永勝是吳德寶?”
他對雙棠縣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吳德寶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丁廷榮篤定地說:“千真萬確,我在永豐鎮兩年了,什么人都認識。”
張曉儒問:“其他四人呢?”
丁廷榮說:“他們都是普通百姓。”
張曉儒問:“不是**?也不是游擊隊?”
丁廷榮搖了搖頭,篤定地說:“不是,他們有的是商鋪伙計,有的是小販,肯定不是**,也不會是游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