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光個子要比張曉儒高一些,手長腳長,又是先動手,還是趁張曉儒不備。然而,他卻沒占到便宜,拳頭落空了,張曉儒輕輕一側,避開了他的拳頭,手一推,腳下一拌,田子光就倒在了地上。
張曉儒踩住田子光的后背,將他壓在地上,聲音變得很冷:“記住我的話,不要再搞破壞,否則馬上抓你!”
田子光倔強的抬著頭,哪怕被踩在地上,但絲毫沒有改變他的意志。張曉儒收回腳后,田子光爬起來撒腿就跑。此時的他很沮喪,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個漢奸。
張曉儒原本要回東倉巷,可遇到田子光后,他改變了想法,返回了趟旅館。
陳景文看到張曉儒時,低聲驚呼:“隊長,你怎么……”
張曉儒低聲說:“明天,你去趟濟民大藥店,把一個叫田子光的帶回三塘鎮。”
田子光晚上敢貼抗日標語,說明愿意抗日,只是沒找到組織。既然遇到了自己,當然不能讓他再孤軍奮戰。
陳景文聽了張曉儒的介紹,很是高興,新街要開藥店,有了田子光這個藥劑師,問題就解決一大半了。
陳景文問:“我能直接跟他表明身份嗎?”
既然田子光這么想抗日,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應該更容易把他帶回三塘鎮。
張曉儒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不行。我們不能為了工作的便利,而增加無謂的風險。”
搞地下工作,最忌諱的就是一見面就表露身份。哪怕就是熟人,也要嚴格按照組織紀律辦事。
陳景文應道:“是。”
張曉儒叮囑道:“你們在太原還能待幾天,先去摸一下情況。”
“好。”
張曉儒突然問:“我們的燒雞是不是還有一只沒吃完?”
“對啊,還有兩瓶汾酒。”
“拿一瓶。”
這么晚了,他想順利回警察教練所,總得給人家帶點東西。雖然早就塞了錢,可有的時候,錢不是萬能的。
張曉儒拿著東西放到門房:“王發旺老哥,一只燒雞、一瓶汾酒,給你晚上解悶。”
王發旺接過東西,笑吟吟地說:“那怎么好意思呢?”
他四十多歲,左腳跛了,滿臉的絡腮胡須,身子倒很壯實。看到酒,雙眼立刻明亮起來。
張曉儒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看了還有大半包,順手把煙扔在他的桌子上。
“下次回來,還得辛苦你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