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三郎笑著說:“現在呢?”
昨天聽了張曉儒的介紹,他覺得張曉儒的設想很好,讓那些愚昧的百姓嘗點甜頭,讓他們知道皇軍的恩惠,有利于占領區的奴化教育。
只要占領區的老百姓不跟皇軍作對,甚至還感激皇軍,皇軍的壓力就小多了。
張曉儒高興地說:“買三套!高橋教官,我還想在三塘鎮開家藥店,可是這藥品是管制物品……”
高橋三郎蹙額攢眉,沉吟道:“藥店不是那么好開的,藥品更不是那么好弄的。”
張曉儒看高橋三郎臉色不太好看,連忙解釋:“是啊,我也知道,在太原弄到藥品很難。我出馬,最多也就能弄點中藥,想要西藥,特別是緊俏的西藥,簡直難如登天。這種事,除了高橋教官出面,誰也沒辦法。”
高橋三郎想了想說:“這樣吧,藥品的事,你讓華北支那開發株式會社的人辦。能辦則辦,不能辦也沒辦法了。”
下午,張曉儒又出去了,他到旅館找到王樸堂,讓他與華北支那開發株式會社太原分部聯系購買機器。
王樸堂高興地說:“會長出馬,比我們瞎跑要強得多。”
張曉儒說:“趕緊去辦,機器一到手,馬上起運,機器早一天運轉,咱們就能早一天賺錢。”
王樸堂連忙說:“我馬上去。”
張曉儒叮囑道:“你先去問一下情況,看他們還有什么貨物,如果有適合我們的,也順便買點。特別是藥品,最好能讓他們給我們長期供應。拿著高橋三郎的名義,不多占點便宜,可就吃大虧了。”
王樸堂走后,張曉儒把陳景文叫來。他們在太原,反而沒有在三塘鎮那么方便。
張曉儒問:“濟民大藥店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陳景文說:“根據我們的調查,田子光還有個同學,叫趙耕夫,兩人昨天晚上又出去貼標語了。”
張曉儒苦笑著說:“除了貼標語,就不能干點其他的嗎?那個趙耕夫是干什么的?”
陳景文說:“趙耕夫也是北平藥劑專科學校畢業的,兩人都在濟民大藥店當藥劑師。”
張曉儒說:“那行,把他們兩人都弄回去。”
陳景文嘆道:“怎么弄啊,又不能表明身份。”
張曉儒笑著說:“不表明身份,不代表不能帶他們回三塘鎮。你準備好,明天晚上,我讓警察去抓他們,你的任務是讓他們去三塘鎮。”
張曉儒跟憲兵隊扯上了關系,高橋三郎對他還很欣賞,不要說讓警察抓人,哪怕就是讓日本憲兵隊抓人也沒問題的。
至于警察,張曉儒就在警察教練所,里面不是新招的警察,就是辦訓準備提拔的警長。只要向他們透點風聲,收拾田子光分分鐘的事。
只是這個度得把握好,既要讓田子光跑掉,又不能讓警察懷疑,還得讓田子光與陳景文碰巧遇上。
甚至,張曉儒都不用使用這方面的關系,只要給警察局打個電話就能辦妥。
第二天晚上,田子光和趙耕夫剛到街上貼了兩條標語,就被警察發現了。
他們好不容易甩掉警察,可是剛跑回濟民大藥店,又發現了樓下也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