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的地下工作者,更多的使用化名。有些人,一年要使用幾個化名。在他們參加革命工作后,甚至一輩子都不能再使用真名。
張曉儒果斷地說:“你馬上帶人去新天客棧,如果特務隊沒行動也就罷了,要是他們抓捕郭柏謙,就給特務隊點顏色看看。”
翟福田在聽了手下的匯報后,剛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郭柏謙。特務隊每天都會有好些嫌疑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抗日分子。
所有嫌疑人,先會初步摸情況,如果一切順利,反而不會列為重點。要是躲躲閃閃,甚至逃避盤問,將列為重點監控對象。
只天黑城門關閉,特務隊的人回來吃了晚飯,翟福田會要求對嫌疑人進行二次甄別。這次甄別,特務隊會正面盤問,一旦發現異常者,將帶回特務隊詳細盤問。
郭柏謙回到新天客棧后,確實有些緊張,畢竟這是敵占區,到處都是日特。要不是城門關了,他甚至想連夜離開。
下午,他與雙棠組的組長接頭很順利。對周宏偉的情況,郭柏謙一點也不了解。他并不知道,與自己接頭的是雙棠組的差事局局長,也不知道周宏偉的真實姓名。
對他來說,交給對方經費,拿到白晉鐵路的情報,這次任務就算完成了。只要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與兄弟們會合。
正當郭柏謙準備睡覺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陣腳步聲。他迅速坐了起來,手伸向腰后,摸了個空后,他才想起,自己來縣城,并沒帶槍。
腳步越來越近,郭柏謙越來越緊張,他看了一眼窗戶,甚至有種想跳窗的沖動。終于,腳步停住,而且就停在了自己房門前。
“咚咚咚。”
郭柏謙不耐煩地喊了一句:“誰啊。”
翟福田揚聲說:“特務隊的,開門檢查!”
聽到特務隊的名字,郭柏謙心里一驚,他走到窗口,看了一下樓下,發現有人守在外面。他心里暗暗叫苦,看樣子是走不脫了。
磨蹭了一會,郭柏謙才打開門。
翟福田手里拿著手電,照著郭柏謙的臉,冷聲問:“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到縣城做什么?要住幾天?”
在張曉儒面前,他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一點,但在這里,他就是大爺。能主宰別人的命運,這種感覺很良好。
郭柏謙確實沒用化名,拿出了一張證件,雙手遞了過去:“鄙人郭柏謙。”
郭柏謙的證件,自然是偽造的,只要不仔細看,肯定看不出來。
翟福田看了一眼證件,沒有馬上還給郭柏謙,而是拿在手里把玩:“沁縣的?來這里干什么?”
郭柏謙平靜地說:“找個朋友。”
翟福田問:“朋友呢?”
郭柏謙輕聲說:“沒找到。”
翟福田突然一把抓住郭柏謙的手腕,厲聲說:“放屁!把手伸出來。”
郭柏謙手上一用勁,想反擊,可看到翟福田身后的四個人,順從地將手掌伸開。
“手指有老繭,這是槍磨的,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