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斜著看了他一眼。
“放屁,老子是麒麟,麒麟萬邪不侵,鬼怪可以影響物體,卻唯獨影響不了老子。”
“那要是它們影響了我的記憶,讓我的記憶里出現了你,其實你是不存在的,怎么辦?”
李君還是不放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狗大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李君。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你們人類的腦子太弱了,老子也沒辦法證明老子不是你的幻境。老子只能告訴你,老子是真實不虛的存在。”
“所以,李君你趕緊修煉吧,等你自己強大了,自然而然,就能分清虛幻和真實了。”
狗大說完后,前腳微微曲著,后腳使勁一蹬,驀的跳出了李君的懷抱。
被人當狗的滋味,真難受。
結果,這家伙還沒站穩,李君一把揪住它尾巴,提了回來。
李君不懷好意一笑:“我決定了,以后每隔三天,咬你一次。”
……
渭水浩渺。
這是一座石頭大殿。
大殿中一滴水都沒有,寶座上坐著一名黑袍男子。
大殿兩旁侍立著兩班鬼怪,奇形怪狀,皆將腦袋扎的低低的,似乎寶座上的存在恐怖無比。
忽的。
一名紅衣鬼怪進了殿,戰戰兢兢道。
“啟稟河伯,昨夜,泥胎像眾鬼被誅殺。”
泥胎像眾鬼即將入籍地府,所以,它們的死還是要上報河伯的,紅衣小鬼說完后也將腦袋扎的低低的,生怕惹怒了河伯。
“不過一群野鬼,定是哪位神靈饞了,偷吃了。”
“一天不入籍,一天就是野鬼,吃就吃了,算不得什么大事,野鬼多的是,補充幾個鬼差還不容易,以后這等小事不要上報了。”
“遵命。”
紅衣小鬼回復完后,卻磨磨蹭蹭不肯走,欲言又止,似乎話還沒說盡?
“說!!!”
“隱瞞著死!”
河伯猛然抬頭,大殿氣氛為之一冷,眾鬼瑟瑟發抖,紛紛跪在地上。
“啟稟河伯,當時有一幸存小鬼,躲在淤泥里逃過一劫,據說,據說誅殺泥像鬼的是人。”
“人?”
“人!!!”
河伯豁的站起身來。
“胡說,人怎么會有誅殺鬼怪的實力?定是鎮魔司的人弄虛作假。人類的鎮魔司挺有長進啊,居然膽敢擅入渭水,傳我命令,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遵命!”
紅衣小鬼退下后。
幾名侍女抬著巨大的盤子走了過來。
盤子里躺著一個女人,洗的白白凈凈,正一臉驚恐的哭泣著。
侍女恭敬的在女人身上撒了一些粉末,進獻到河伯面前。
河伯捏住女人的胳膊,輕輕一扯,胳膊和身子分離了,女人痛苦慘叫,疼的臉都扭曲了,渾身每一片肉都在發抖,顯然經受著極大的痛苦。
片刻后。
安平縣衙,旁邊的鎮魔司。
鎮魔司主事叫秦炎。
秦炎正閉目養神,忽的,他旁邊的香火動了,這香無火自燃,煙霧扭曲著形成一個個字符,這些字符附在紙上,紙上居然神奇的顯現幾行字。
秦炎驀的睜開眼,拿起紙看了起來,卻是越看越心驚。
“是誰?”
“誰居然敢在渭水胡來?”
渭水乃是河伯的地盤,里頭的野鬼都是河伯的私有物,河伯自己都吃不夠,誰那么大膽子,敢動河伯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