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睜開眼睛,四處張望著。
“你確定沒有走錯路?”
“呃,我沒有記錯啊,就是這條小路,咱們小時候走了無數遍,不會錯的。”
“你確定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我怎么全部忘了?”李君扶著額頭,他頭很悶,就好像有一層霧裹著他腦袋一樣。
女子噗嗤一笑。
故意挨近李君,小小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取笑道:“木頭傻瓜,你還記得什么?”
李君只覺得鼻子一沁,一股好聞的香味襲來,幽幽的,擾動他鼻子,李君拼命一吸,想要吸更多,偏偏香味又沒了。
“我就記得,你給我留了張紙條,說和隔壁老王過好日子去了,怎么又回來了?”李君道。
女子神情恍惚,忽而一笑。
“哪有什么隔壁老王?我騙你的嘛,氣你是個木頭傻瓜,我其實回娘家去了,你太不成器了,我……我就是氣嘛!”
女子嬌嗔微怒道。
李君微微嘆了口氣。
“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女子幽幽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白素既然已經嫁給你了,也只能跟著你過,你再不成器也是我男人。”
“就是?”
女子忽的幽怨看著李君。
“你就是個木頭傻瓜,洞房都不會,憨憨的睡了一晚上,你……你讓我怎么說你好?”
白素又是惱怒,又是害羞。
李君的腦袋更悶了,他記得自己明明是現代社會人士,一覺醒來穿越到了這個窮人身上,也叫李君,住在西市一間簡陋的房屋里。
李君老婆留了張紙條跑了,他還沒郁悶幾天,便宜老婆又回來了,邀請她一起回娘家住幾天,這也太玄幻了吧?
兩人匆匆收拾了包裹,天剛亮就出門,沿著官道,一直走了一天,眼看天快黑了,卻忽然下了小雨。
兩人手牽著手,狼狽的走在官道上,就是沒有尋到那片柳樹林旁邊的小道。
這個世界,夜晚非常危險。
眼看天要黑了,李君摸出黃符,遞給白素,有點拗口道:“娘子,把黃符貼在胸前,可以護住陽氣,邪祟就不敢來了。”
“相公……”
女子名叫白素,人如其名,皮膚很白,穿的很素。
身上披著粗麻布衣裳,穿著草鞋,挽了個非常普通的發髻,頭上戴著骨簪,看質地應該是不值錢的牛骨頭磨的。
窮人女人戴不起金玉之物,一般以木頭,鐵,牛骨,牛角,豬骨等不值錢的玩意兒磨成簪子戴。
穿的這么差,卻難掩白素姿色,雪白肌膚已經勝過大部分女人,更別提纖弱的身姿了。
瘦弱,白皙,纖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了,這女人抱在懷里,團成一團,只怕比貓大不了多少?
李君看著眼前的美人,他的便宜老婆,想不明白啊,他原身那么窮的一個人,怎么娶的到這種姿色的老婆?
雨淅淅瀝瀝下著,淋透了白素的粗麻布衣裳,衣服貼在身上,若隱若現,雨中,她的手滑溜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