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一連拋出幾個問題。
白老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他才尷尬的告訴李君。
最開始發病的是一位叫喬安的雜工,后來陸陸續續傳了五個雜工,這些最開始得病的雜工都死了,唯有喬安活著。
只不過,他活著和死了也差不多,渾身皮全部剝落,吊著一口氣不死。
白老板害怕,便將喬安單獨關在廢園里。
原本他以為沒事了,后來當家小生臉上也生了瘡,接著他園里一些樂工也生了瘡,白老板這才急了,急急忙忙將這些人全部安置在廢園。
又花大筆錢,堵住他們家人口。
白老板苦笑:“仙師,這絕對不是傳染病,因為瘡只傳成年男人,不傳女人和孩子,如今,園里大多數人不知情,我瞞著他們,只說是普通病,喬安等人在里頭養病。”
只有一些核心內部人員知道詳情,哦對了,這瘡也不傳外人,園里每日都有聽戲的主顧,卻無一人傳染,奇怪!”白老板眼巴巴望著李君。
“帶我去看看喬安。”
“好,仙師您不先吃宴嗎?放心,瘡不傳外人,這些東西都可以吃。”
“不用。”
李君站起身,示意白老板先行。
白老板想了想,帶著李君往西邊的方向走,走了許久,終于在一處青磚建筑前停下,白老板苦笑:“我不敢進去,讓王嫣帶你進去看。”
王嫣求之不得,她羞紅著臉,拿出一把鐵制大鑰匙,打開沉重鐵門。
進入廢園。
走進一戶破屋,屋子門窗緊閉,唯開著一孔小洞,用來傳遞飯和排泄物之用,王嫣本來不愿意進去,但為了在李君面前表現,她還是戰戰兢兢,打開了大門。
“園里關著十來人,每日都是一位老婆婆送飯,這見是喬安的屋子,他病情最嚴重,偏偏不死。”王嫣語氣平靜,猶豫著走進屋子。
李君淡然跟進,一進屋,一股子味道傳老,卻不是想象中的臭味,反而很香。
李君聞不出什么香。
“喬安,這位是仙師,他來救你了。”
“仙師?”床上躺著一名男人,男人身上蓋著厚厚被子,只有臉露在外面,一張剝了皮,紅紅的肉臉,王嫣嘆息,她之前也曾遭遇過靈異事件,那種恐怖,深入骨髓。
對于喬安,她更多的是同情。
李君四處打量,屋里干干凈凈,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濃烈的香氣從哪里傳來的?
李君忽見角落里還放著一口大木箱,木質特別,濃烈香味便來自這口大木箱?
“那口箱子怎么回事?”
喬安虛弱回答道。
“自從得了這種鬼瘡,我體臭,屋里又不通風,我有潔癖受不了,便只能放一口樟木箱遮遮氣味,倒讓仙師見笑了。”
潔癖?
李君看著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屋子,點點頭。
喬安的聲音不疾不徐,臉上帶著笑容,聽聲音,有一種陽光俊朗的感覺。
他靜靜看著李君,李君淡淡一笑,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
“能不能講講這口箱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