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了紅姑姑,張甲嘿嘿一笑,走出屋子,左顧右盼,忽的發現院里有一把大砍刀,剁骨頭用的。
程嬌艷喜歡喝骨頭湯,她身邊女傭便經常在院里剁骨頭,砍刀就放在院子角落里。
張甲拿起砍刀,惦了惦,嘿嘿笑著再次走進屋子,他走到紅姑姑面前,跪在地上,一刀刀肢解。
“哈哈哈~”張甲癲狂而笑。
“你好,你好。”
窗戶外面忽的傳來說你好的聲音。
“誰?”張甲一驚,僵硬扭頭,透著窗戶,看到了門廊處掛著的鸚鵡籠子,籠子比尋常鳥籠更大,里面養著一只大鸚鵡。
“你這小畜生也來擾我嗎?”
張甲冷笑連連,走出屋子,走到鳥籠旁邊,打開,忽的一把逮住了鸚鵡,嘴角流出涎液。
他怪笑著盯住鸚鵡看了良久,忽的,一口咬下,鮮血直飆,鸚鵡撲騰翅膀,尖厲嘶鳴。
張甲怪笑著,連皮帶毛,囫圇吞到腹中,這才滿足的走回屋子。
接著,他拉掉桌布,將紅姑姑的尸塊碎片,整個兒包裹好,扛在肩膀上,走到鳥籠旁邊,一塊塊塞進去。
紅姑姑長相小巧玲瓏,碎成一塊塊后,卻很大一攤,鳥籠子雖然大,卻也是剛好堪堪裝滿。
有些肉塊還擠了出來。
鮮血淋漓。
做完這一切后,張甲獰笑著,滿身是血的離開。
看到這里,李君忍不住皺眉。
普通人殺人,一般都是憑一時意氣,殺人后必定會慌亂,無助,像張甲這般冷靜自若,有條不紊的分尸裝尸,李君沒有遇見過。
尤其是他吞吃鸚鵡的過程,雙眼充血,興奮,根本不像人。
李君忽的渾身一激靈,紅姑姑死了,張甲可能也已經死了。
對了,李君忽然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張府鬧鬼,按照人之常情,這些傭人為什么不害怕?為什么不逃跑?
他們都死了嗎?
誰干的?
李君腦海中出現一個名字:“黃山君嗎?”
李君想起了戲園那次事件,幕后主使便是黃山君,后來通過嚴石的殘念,李君也曾見過黃山君。
此君一連幾次陷害自己不成,定然不甘心,所以張府事件極有可能也是他布下的局。
想通了這一點后。
李君干脆在秋實院尋了個地方,坐下冥想,任憑外頭傳來幽幽哭聲,如怨如泣。
張府既然是個局,那么,如今擺在明處的女鬼哭聲,定然也是個誘餌,誘惑他追殺下去。
既然如此,不如等到白天,直接與張老爺對質便可。
“對了,張甲殺妻后,將程嬌艷的尸體鎖在柜子里,后面張甲分尸紅姑姑,吞吃鸚鵡的記憶從何而來?
程嬌艷應該看不見啊!”
天空即將破曉,天幕卻依舊黑沉沉的,張寧心神不定的坐在李君身旁,一會兒摸摸珠子,一會兒看看李君,時間過得好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