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想殺了我,他也起了貪念?”我緊緊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我和大頭同事這么多年,他性格我最了解,憨憨厚厚的老實人,腦子有點笨,心腸卻極好。
我和其他人都合不來,偏偏和大頭關系好的很,我倆一起喝酒擼串嫖娼,當然大頭沒有嫖成,都走到人家店門口了,他慫了,逃了。
總之,我倆是過命的交情。
“他居然想殺了我?”
“不對,不是大頭想殺我,一定是棺材里的東西影響了他。”我一個大男人,嚇得眼淚流了出來。
忽然,院門吱呀打開,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大頭,你干嘛呢?”
“嘿嘿,我又不會打牌,和你們玩不到一路,出來透透氣。”大頭憨憨的摸了摸腦袋,抬起頭一笑。
張邵彥從院里走出來,順手關緊院門,笑著走向大頭:“我也覺得屋里悶,出來吸根煙。”
張邵彥從懷里摸出一包劣質煙,自己嘴里叼了根,又拿出一根遞給大頭:“你也來根。”
大頭憨笑著,腳步慢慢挪向他的位置,右手始終藏在身后,左手憨憨的摸著腦袋。
“謝……”
大頭謝字還未說完,就見張邵彥猛的從懷里摸出一把刀子,狠狠撲上前,一割。
他的手法很準,一刀割破了氣管,大頭驚恐倒地,雙手捂著脖子,嘴里發出嘶嘶的,空氣漏氣的聲音,他氣管割破了,無法呼救。
“呵呵,在船上的時候,老子就發現你和王鎮邪眉來眼去的,剛剛你倆又鬼鬼祟祟出來,咋滴,你倆想貪了棺材?”
張邵彥獰笑著,看著王鎮邪眼睛:“真以為老子是傻子,老子剛剛特意查了查,狗日的,原來這破木頭這么值錢。”
“嗬嗬嗬~”大頭驚恐的望著張邵彥,嘴里發出嗬嗬的低吼,拼命掙扎,張邵彥死死按著大頭,一刀捅進他心臟,血流的滿地。
“呵呵,都是老子的。”
張邵彥瘋狂的笑著,從旁邊垃圾桶里翻出幾個黑色塑料袋子,一塊塊割下,……
“這些羊肉有十斤了吧?”
張邵彥殺了大頭后,冷靜的將他拖到旁邊樹林里,打開水龍頭,沖干凈水泥地面,又換了一身衣服,然后獰笑著,摸出一瓶農藥看了看:“羊肉燉點什么才好吃呢?”
躲在旁邊深水渠里的我,嚇的幾乎暈過去,這一刻,我無比痛恨自己,大頭剛剛明明還沒死,我卻不敢去救。
然后,我眼睜睜看著張邵彥拿出手機,面向院子,微笑著打電話:“喂喂喂,郭叔叔,你們先斗地主,羊肉我買好了,嗯嗯,可肥了,我這就燒肉去,……呵呵,不麻煩,你們繼續玩。”
收了手機,張邵彥帶著農藥,提著黑色塑料袋子,走進了旁邊小廚房。
我哭了。
我知道他要干嘛,可我不敢出來阻止他,因為我害怕。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我沒有錯,我沒有錯,張邵彥已經不正常了,他平日弱質彬彬的一個人,力氣怎么會忽然變得這么大?
檀香緩緩燃燒,我將這縷香努力的湊近鼻子,維持神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