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河,外面。
妲婍拉著師父沾著少些血液的手,抬頭望著他滿是血液的雪白衣衫,有些心疼地說道:
“師父,三生花我們已經得到,開九尾不急,你身上血腥味好重,我們先到三途鎮酒樓清洗一下,順便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再開九尾好不好?”
妲婍覺得師父為了她真是操碎了心。
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她不能沒心沒肺,師父剛剛出來,還沒有好好休息,就讓他幫助自己,這樣太沒良心。
“行,我們先回三途鎮。”李虛捏捏她的臉,她的臉在自己的手中不斷變形。
“師父。”妲婍翻翻白眼,他總是玩自己的臉,有那么好玩嗎?真無語,她跳起來想打他的腦袋。
“嘿,沒打到。”李虛往后面一閃,嘿嘿笑道。
“呀呀……”妲婍撲閃著眼睛,腦袋上兩只狐耳一動一動,雙手握成爪狀,嘴巴氣嘟嘟,如同炸毛的貓咪。
她撲過來。
李虛沒有躲閃,微微彎腰,張開雙手,讓她直接撲在自己的懷中,真是好小好小一只啊。
妲婍在李虛的懷中掙扎:“師父,放開我。”
她本來是想撓李虛,沒想到直接投懷送抱。
正好落入他的懷中。
妲婍一臉地無奈,伸手彈彈李虛的額頭,說道:“把我的衣服也弄臟了,趕緊放開我。”
“不放。”李虛抱著她,將她摟在懷中,滿臉笑容,還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蹭著。
“嗯哼……”妲婍發出輕微的輕哼,滿臉羞澀。
“臭師傅。”她輕輕說了一句,紅著臉道:“你弄得我也滿身血腥味,我這件衣服好貴的,你陪我。”
李虛摸著她的腦袋,道:“好,我賠你……我把我賠你,這樣夠不夠?”
妲婍笑了笑,眼睛笑得完成月亮,隨即吧唧親一口在李虛的額頭上。
李虛笑逐顏開,再次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貼著她真棒。
“阿彌陀佛。”本來很溫馨的畫面,身后突然冒出一個光頭。
小和尚真的是忍不住了,他站在李虛和妲婍身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想到光天化日……
不過,小和尚并不是多管閑事的體質,道:“李道友,你還欠我兩日工錢,還有三生花的獎金麻煩結一下。”
“給你。”李虛把妲婍放下,掏出一萬遞給他,畢竟這一趟,他賺了很多。
他身上本來就有一百萬,三生花賭局贏得一千兩百萬,救魔窟三公子等人的性命得兩千五百萬。
現在,他身家總和三千八百萬。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僅僅進一趟三途河,身家暴漲幾千萬,真的是太爽,以前做夢都不敢這樣想。
他望向跟著自己走出來的魔窟三公子,劍仙落鴉白,女兒國國師,剎那樓子不語和苗兜公主。
眼神發亮,走到他們面前,道:
“多謝各位慷慨解囊,以后你們進道州的恐怖地域,一定得帶上我,我下回收費便宜點,只要兩百萬。”
眾人不說話,翻翻白眼,這李虛擺明就是搶劫,不過,他們也不打算多說,因為他們知道。
要是沒有李虛,怕是早就撲街了。
特別是女兒國國師和苗兜公主,要是沒有李虛,肯定會被鼠族玷污,這樣想想覺得幾百萬不虧。
苗兜公主拱手行禮:“多謝相救,要是你日后來苗兜,定以禮相待。”
“我比較喜歡錢,真要感謝我就給我錢吧。”李虛望著她,去苗兜做什么,他沒有那么閑。
你是掉錢眼里是吧?
苗兜公主不說話,扭頭到一邊,臉色冰冷,暗暗咬牙。
要不是見你靈力高強,早就將你摁在地面一頓摩擦,讓你喊公主饒命。
見苗兜公主說完后,女兒國國師上前一步,彎腰拱手行禮,算是道謝,畢竟他不是第一次救自己。
他好像救了自己三次,第一次,是三途河外圍解決風瘋野牛;第二次,是卷進生死界,落入鼠族手中;第三次,是邪靈困局。
仔細想想,話本都不敢這樣寫。
同一次旅途,堂堂女兒國國師,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救了三次,這絕對不是話本上中安排的套路。
難道這就是緣分?
不不不。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兒國國師搖搖頭,牢牢堅持自己的信念,把這句話刻在自己的腦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