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挺簡單的,只是沒想到她無法承受。
早知道就多休息幾日,再幫她開九尾。
她的額頭一直冒冷汗,李虛擦著她的額頭,用手將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吸走。
她除了額頭冒汗,渾身也都冒汗。
汗水將她的衣衫浸濕,將被單也給弄濕。
李虛突然間有些無語,感覺每次和妲婍在一起都會搞成這樣。
他搖搖頭,自己也笑了笑。
坐在臥榻邊,輕輕地擦著她的額頭,突然,她聽到了妲婍的嘴巴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語:
“這火焰有問題,怎么這么燙?”
“滾開,別燒我。”
“……”
她迷迷糊糊說著,纖細的柔荑在空中胡亂抓,然后猛然驚醒,看到了自己眼前有一張臉。
然后,她條件反射跳起來,拳頭從上而下,一拳打落,然后砰的一聲。
她打到一個腦袋。
腦袋朝著床板砸落,然后床板出現一個窟窿,緊接著轟的一聲床板坍塌,妲婍看到李虛慢慢抬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望著她。
“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妲婍嘴角抽搐,站在李虛身邊,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你力氣好大啊。”李虛摸摸自己的頭,幸好自己沒啥事。
他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蛋,依舊肉嘟嘟,再伸手再摸摸她的銀發。
“師父,我怎么變成這樣?”小妲婍這才注意到自身體的變化,長高了,黑發還變成銀發。
妲婍笑得很開心,眼睛笑得彎彎的,道:“師父,我幾百年都沒有長高,現在終于長高了耶。”
“開不開心?”李虛望著她。
“嗯嗯嗯。”她嘴角笑出兩只淺淺的小酒窩,兩只小虎牙也亮閃閃的。
“可是我不開心。”李虛摸摸自己的腦袋和臉頰,道:“你剛才打我一拳,弄得我很痛,不行,我想要你安慰安慰我?”
妲婍傻乎乎地問道:“我怎么安慰你?”
李虛一臉鄭重望著她:“安慰最重要的字是慰?”
他說著伸手,將妲婍抱在懷中,感受著她的溫暖。
妲婍也沒有動用,任由她抱著自己。
她伸手摸摸師父的腦袋,臉上浮現笑容。
李虛抱著妲婍,輕聲問道:“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記不記得你剛才做了些什么事情?”
“記得啊。”妲婍的臉色突然一紅,廢話,她當然記得,他記得她和師父鉆被窩。
好像自己還喊她哥哥,夫君。
現在一想,自己的雙腳有些發軟,軟弱無力,軟倒在李虛的懷中,現在想想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也太羞恥了吧。
李虛見她身體發軟,就知道她跟自己想的肯定不是一件事,李虛道:“你說你要搞死我,還記得嗎?”
“你說什么呢?”妲婍望著李虛的眼睛,滿臉的疑惑。
“是這樣的……”李虛把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比如暴打自己,還有咬自己肩頭的事情統統告訴她。
妲婍聽得一愣一愣,道:“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沒有任何印象。”
“那就奇了怪,那她到底是誰?”
“難道是三生花的后遺癥?”妲婍問道。
“就當是吧。”李虛也搞不懂,然后又道:“你剛才還做噩夢了,你說有火焰要燒你,你讓它們滾開,你記得嗎?”
妲婍搖搖頭道:“想不起來。”
李虛道:“算了,那就不要想,我們還有半個月不就要去青丘嗎,到時候我再幫你查一查你的身世。”
妲婍笑得甜甜的,狐耳一動一動:“謝謝師父。”
李虛道:“我聽說謝謝得露出狐貍尾巴,趕緊的,你不是開九尾了嗎,我想摸摸你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