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越浩然正準備休息,貼身管家上前耳語,越浩然忙穿戴整齊,到了小廳,只見太子舍人李向榮,李向榮行禮道:“見過老師。”
越浩然點頭,問道:“可是太子有什么事嗎?”
李向榮道:“這次兩州來的鐵鹽稅銀,太子想讓大人周旋一二。”
越浩然皺著眉頭道:“太子這兩年干什么呢,消耗錢糧如此之大。”
李向榮也搖頭道:“下官也不知,這是太子吩咐。“
越浩然點頭,看著李向榮的背影嘆了口氣,心里多少有些不安,這李向榮是自己的學生,如今在太子門做太子舍人,自己的長子越宏卿已經三月沒有回來了,越浩然隱約覺得太子有另外一幫人馬,是自己不知道的。
越浩然安排了親信把太子從徐州和楊州遺留下的虧空,從各省中均了出來。經過太子和皇上之間的博弈,太子似乎明白什么,如今著力發展地方上。
太子上臺之后有了“舉明經”讓三品以上的官員舉薦地方各縣官員,進行考試檢察推舉,品行端正,學識不凡的良家子的可得官,去各州縣任職六品七品的官職。這些官員都經過太子的選拔,這兩年從京城看來太子沒有任何進展,反而魏王步步蠶食太子在京城的權力,但是各個州縣幾乎全是太子的人脈。
不管朝堂上如何紛爭,京城里秋高氣爽內眷們都開始登高,越玉卿看著眼前的半高的山,回頭看著嬌喘吁吁的五阿秭,六阿秭,嘲笑道:“就你們這嬌弱的身軀,什么時候才能到山上。”
今日鄭氏和嬸嬸田氏一起帶著女孩兒們到了這三清觀上香,明為上香,其實是五阿秭越佳兒相親,是秦家三房的嫡子,也是東營將軍主帥的侄子,這場相親看著平淡無奇但也是一種信號。
越玉卿今日也打扮的極為嬌俏,穿著粉白二色的云霧綃做的紗裙,頭戴同色的珍珠,珍珠做的流蘇花朵戴在兩邊,嬌俏粉嫩的小臉上一雙靈動黑玉般清澈可人的眼眸,唇不點自紅,眉不畫而翠,整個人如雪堆出來一樣。
越佳兒今日穿著水紅色的裙子,頭面是一對點翠,平日里端莊嫻靜,長的明眸皓齒,今日上山累的氣喘吁吁,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
越文兒也累的直喘氣,牽著自家姐姐的手,嬌媚的臉上帶著怒火對越玉卿道:“你也不知道扶著我們,一個人自在。”越玉卿看著她倆身邊四個侍女,都快把她們抬起來了。
越玉卿愜意的看著她們笑道:“你們走的那么慢,還累呀,平日里走動太少了。”往下一看,阿娘和嬸嬸坐著藤轎也上來了,越玉卿給自家阿娘招了招手。
越文兒讓丫頭給自己墊上帕子坐在石階邊的石頭上氣喘吁吁道:“早知道我也坐藤轎上來。”
越玉卿正觀賞山下的風景,突然見山下有一個破舊的廟,但里面居然有官差進入,忙拉著五姐姐越佳兒問道:“阿秭,阿秭,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越佳兒來過這個三清觀,知道山下是什么地方,輕聲道:“這可不是好地方,這是關押犯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