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揚起頭問道:“阿娘流血了,還能做餅餅嗎?”
越玉卿無言以對,緊緊抱著果兒喃喃自語道:“阿姑也會給果兒做餅餅,阿姑以后疼果兒。”
“阿姑,你們好了沒有?可是讓侍人上菜?”越子書在外敲門問道。
越玉卿忙把淚擦干回話:“馬上。”
越玉卿換了一身干凈的男裝,因不會梳頭只能給果兒扎了道士頭,到了待客廳飯菜已經齊備,每道菜下面都有一個小小的碳爐,熱騰騰的。
“快來嘗嘗,這是洛陽有名的水席,冬天吃菜喝湯還是比較舒服的。”白銘軒招呼越玉卿坐下,又見她情緒有些低落,眼圈泛紅,白嫩的小臉帶了幾分悲切,也沒有問,只是吃飯的時候講了幾個洛陽趣事,可能是飯菜可口,也可能是吃飯氣氛愜意,讓越玉卿的情緒大有好轉。
吃罷飯越玉卿等人出了待客廳,外面居然下起了鵝毛大雪,雪像扯破的棉絮漫無目的四處飄零。
白銘軒看著眼前穿著男裝的越玉卿,發帶被風雪吹了四處飛舞,俏麗的臉上帶著無名的感傷,他眼神帶著無限的憐惜不由自主低吟:“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
越玉卿聽了此句,心口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抬頭便見他星辰般的眼眸注視著自己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有些緊張,忙轉過身抱著越果兒道:“下雪了,早些休息。”說完便往房間跑去,不知是緊張還是地滑,越玉卿一個郎當差點摔倒,白銘軒一把抱住她,輕聲道:“小心摔了果兒。”越玉卿忙站好,白銘軒接過她手中的果兒道:“我來抱吧。”
越玉卿跟在白銘軒的身后,拿眼睛看著他的背影,青藍色的錦袍帶著清洌味道,想起剛剛那一瞬間,心口便開始怦怦直跳。
“阿姑,您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不會是傷風了吧。”越子書擔憂的看著面色通紅的越玉卿。
越玉卿有些尷尬,摸了摸臉道:“剛從熱房間出來,遇到寒風當然會紅,好了好了,快到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到了房門口,越玉卿也不敢看白銘軒,從他手中接過果兒道了謝趕緊進屋。
白銘軒回到房間給自己的父母寫了一封平安信,又看了看對面房間的燭火還亮著,想起今日的情況覺得自己還是孟浪了,又想起抱她的一瞬間,她那白凈俏麗的小臉滿臉通紅,白銘軒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極為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