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二知道阿兄長一的心思,雖說幫了這老板娘不少,自家阿兄不解風情總板著臉,老板娘也不敢與他多說什么,中間還有老板娘婆家的族親,如今阿兄還沒有了前程,也不好去招惹人家。
長二無奈道:“她自小就是這家的童養媳,這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情。”
白銘軒見長二不想提老板娘的陳年舊事,就拉了拉越玉卿的衣袖道:“一會兒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越玉卿其實很像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
汴梁真不愧經濟繁榮的大城,十里長街人聲沸騰火樹銀花,一盞盞的宮燈映照著街道,石板大道,車水馬龍,客棧離碼頭也就三公里,白銘軒顧不上看花燈,緊緊的盯著生怕一個不注意越玉卿走丟。
長二拉著越子書,兩人興致勃勃討論花燈的顏色,很快到了碼頭,今日的碼頭少了平日的亂亂糟糟,船只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不遠處三四條花舫船,上面人潮促動船上的姑娘帶著面紗,箜篌響,琵琶繞,玉笛空幽人比梅花俏,這場面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越玉卿剛想調侃白銘軒幾句,一回頭只見他星辰般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藍色的發帶隨著風輕輕擺動,額前的碎發平添幾分不拘,越玉卿心里一直有個疑問,當時這么俊逸的公子,阿娘怎么就沒有看上呢。
越玉卿忍不住輕輕撫了撫他的碎發,白銘軒嘴角含笑,拉住她的手,越玉卿手指微涼只覺得他的手燙到了自己的心里。
“阿姑,你們看什么呢。”
越玉卿趕忙松開,覺得臉滾燙,把臉扭過去道:“走我們去逛逛商船。”
人多的地方大多是賣綾羅綢緞,或者是西域來的金銀珠寶,工藝品也是玲瑯滿目,無意間越玉卿看到離碼頭有點距離胡人商船,看樣子有一些西洋貨,這個時代的西洋貨估計就是天竺國的東西,西洋貨的船倉寥寥幾個人,越玉卿看沒有什么珠寶,只是一些種子和香料,只是香料味道有點怪無人問津。
越玉卿看到一棵特別硬像樹枝一樣的東西,她仔細看了上面的紋路,覺得像是后世天竺國幾乎快滅絕的良種,這種果子的枝干堅硬無比,結出的果子各個有成人拳頭大,直接吃有毒,所以無人問津,后來在天竺國貴族的墳墓里找到相關記載,也在天竺國荒漠綠洲找到幾株。
植物學家通過基因培育和分析成分,這叫白葵的果子其實是一種主食,營養價值和口感堪比麥子,但里面含一種菌,此菌容易讓人吃了之后腹瀉,高熱,只有曬干之后才能吃,經過植物學家匹配基因,種植了白葵,產量極高如干旱的非洲再也沒有饑荒,為此越玉卿還專門看過這類型的論文。
越玉卿越看越像驚喜不已,白葵很好養活,只要把硬枝插在土里就能成活,它的硬枝可以隨便剪,剪下來的硬枝插在泥土里也能成活,三月便可結果,結果之后切開果實暴曬一日變硬里面變成小顆粒如同麥粒,可蒸可煮也可磨成粉,產量極高,一畝地就可產三千斤,硬殼熬了之后變成黏稠的漿液,用于建筑,渾身都是寶物。
越玉卿拿著硬枝問道:“這多少錢?”
那人是個胡人,看著自己隨手從天竺國拔的果樹居然有人問價錢,便道:“買了我的香料我可送你。”
越玉卿隨便拿了聞著還算清新的香料,越玉卿現在連還價的心思也沒有了,拿出三兩銀子買了大概一盒子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