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王將軍惦記,我家父在梁郡有個故交,正巧要去拜訪。”
王超看了看手下道:“今日白三郎的馬匹就不用征收了。”
白銘軒等人告辭后,王超看了看白銘軒背影對親信道:“找人看著他們,看他們會不會與厲太子的人有交集。”
他們剛走就見一個帶著斗笠背著柴火的人消失在人群中。
越玉卿等人拿著信件敲開梁郡程公的家門,程公的門房一看是個貴公子,身邊還帶著侍衛,也不敢怠慢,忙上前院稟報,那程公正帶著家人收拾東西,程公心里急但聽說是一個貴公子,也只能帶人去側客廳。
越玉卿正喝著茶見一個六十多歲,白胡鶴發的老人,帶著一個中年男子進來,白銘軒行了禮,又把手中的信件送了上去,程公看了信件笑道:“原來是京城白家公子,老朽招待不周了。”
白銘軒矜持的笑著行了禮道:“小子多有叨擾了,今日路徑此處給您見個禮。”
程公坐下嘆口氣道:“不怕公子笑話,如今我等也是后日要往京城逃去,上面人打仗,我們這些下面人也不好受,前太子已經打到碭邑,前太子不知用了何物,雷霆之勢,碭邑城門就直接倒了,聽說墻頭的士兵死了不少。”
越玉卿正喝著水,一下子嗆到,咳的上不來氣,程公以為這黑臉小道被嚇到了道:“聽說是前太子本就是天之子,因朝廷小人當道,這才被人誣陷,如今天上也看不過去了派了雷神,要助他一臂之力。”
越玉卿問道:“那程公您應該去南邊避險,怎么往京城跑去。”
程公擺了擺手道:“諸位不知道,如今這碭邑難進的很,而且梁郡也不可隨意讓人出入,我們也是無奈之下才只能去京城,能避一時是一時,諸位要是住在老朽這里,正巧有個偏院,我讓管家給你們送飯,只是后日我等就要舉家去京城了。”
“真是到擾程公了。”眾人跟著侍從去了偏院,程公還使人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招待,越玉卿等人酒足飯飽之后,因顧及房無病也不敢在他面前說什么想帶著長一去后院商議,房無病攔住笑道:“越小娘子,你也不必掩飾。”
長二拔出刀放在房無病的脖子上,房無病喝了一口酒道:“長二兄弟漏洞百出,也不怪某猜到,某如果有惡意,當時在下午征軍馬的時候就把你們賣了。”
白銘軒給長二使了一個眼色道:“房都尉,我也是看中你是個好漢,又是通緝之人,你出賣了我們,你也得不到好處,因為你身上還帶著通敵的罪證。”
房無病哈哈大笑道:“自從太子的招賢令我就有心投奔,我的上司洛陽趙太守被抄家,妻兒流放,畢竟趙太守與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忍心看他被殺,用個死尸把他救了出來,如今在太子麾下,前幾日長二兄弟說鄭氏白藥的事情,越娘子無意間喊了越子書的全名,我這才明白,太子的舅舅就是前尚書仆射大人越浩然,只是不知道白公子如何看出我的破綻。”
越玉卿也不畏避,這房無病確實是個人才,而且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這一路沒有暴露丁點疑惑。
白銘軒微微一笑道:“我們一路相互照應,從你覺得阿玉不是我的房里人,你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上次你換了衣衫,卻極為謹慎自己的內袋,這就是能看出,你身上帶著極為重要的信件。”
“遇到你們也是我房無病的運勢,我對越家娘子尊重是因為她憑一己之力帶著小侄子侄女能逃出生天,這就是本事,一路上也對我等一直禮遇有加,我房無病可向來尊重有本事的人。”因為房無病的開誠布公,大家也算是敞開心扉了,也有一些教訓還是要更注意。
一個黑衣人進入碭邑縣衙,對著一個極為俊秀卻帶著幾分冷艷的男子道:“大人,我們在梁郡發現了書小君。”
那俊逸的男子驚訝的站起來問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