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輕聲道:“時辰不早了,也該讓太妃,先后啟程了。”
越玉卿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心里戚戚然,她低聲道:“表哥真是太謹慎了,平兒福兒住在宮里多好。”
趙媽媽扶著越玉卿低聲道:“先帝才是最聰明的人,要是平殿下在宮里長大,免不了助長野心,陛下正值壯年子嗣定不會缺,要是平殿下有丁點反意,陛下豈能坐視不管,先帝把皇位傳給陛下,就沒有想著讓自家子嗣在坐上皇位。”輕嘆一聲道:“平殿下的出身,畢竟有瑕呀。”
越玉卿拍了拍趙媽媽的手道:“這話不要說了,其實我們都清楚這是先帝的血脈。”
劉天成與徐公徹夜長談,連皇后與平兒出宮都未能趕上,劉天成問道:“先后的車馬走了嗎?”
容監忙道:“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
“現在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送徐公回去休息吧。”
徐公擺了擺手道:“陛下先去吧,臣也該出宮了。”
劉天成剛上馬車,就見一個女子跪地道:“陛下,陛下奴是瑤兒呀,陛下陛下。”
容監一看居然劉天成曾經在真番郡時的一個婢女,也算是劉天成的屋里人了,低聲道:“陛下這是原來您房里的于瑤。”
劉天成微微睜開眼睛疑惑道:“誰?”
“陛下,陛下,奴是瑤兒呀,奴是瑤兒呀,奴見不到您,求您救救奴。”
劉天成不耐煩道:“后宮的事情交給皇后,還不快走。”
容監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把于瑤拉到一邊道:“別擋了圣駕,雜家記得你在茶水房伺候呀。”
于瑤本來嬌俏的臉上全是狼狽,緊緊的拉著容監的衣擺道:“公公開恩,讓奴見見陛下,讓妾見見陛下,奴是從真番郡跟著陛下回來的,一直跟著陛下,現在奴被調到了浣衣坊,公公看看奴的手,都爛了,求求公公了,奴真是受不了。”
容監看著走遠的馬車,對于從朕番郡跟來的奴仆還是有些香火情,低聲對身邊的人道:“罷了,把她從浣衣坊掉出來,先到慈安宮做內宮灑掃吧。”
劉天成到了門口見越玉卿與趙媽媽攜手同行,下了馬車道:“不是說讓你休息嗎?就算來送行,也要坐馬車的。”
越玉卿微微笑道:“這春風拂面,慢慢走走也是愜意,陛下忙完了?”說完看著劉天成的大黑眼圈嗔怪道:“陛下昨日是不是就沒有休息?國事重要,身體也重要。”
趙媽媽后退了一步,劉天成上前拉著越玉卿手道:“這里離椒房殿也不遠,走走吧,正好松松筋骨。”
越玉卿笑著挽起他的手臂道:“陛下,平兒沒有見你,很是失落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去建寧宮看他們可好。”
劉天成看著笑容滿面的越玉卿,嘴角微揚道:“好。”
越玉卿抬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陛下,妾····妾如今有了身孕,便·····便不能伺候陛下,若陛下·······”
劉天成駐足看著越玉卿認真道:“阿玉,怎么你就體會不到朕的真心實意呢,從你進宮到現在,朕何時有過別的人,朕不是在椒房殿,就是在太極宮,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說完要走,越玉卿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用墨玉般的眼睛委屈的看著他,讓劉天成又可憐又心疼。
他輕嘆道:“你真是讓人········”
越玉卿得意的揚起笑臉道:“就知道陛下不會生我的氣。”
劉天成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子道:“真是讓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