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簡一聽,誠惶誠恐道“世子誤會了,這都是為了招待世子才準備的。下官每日都是粗茶淡飯,與百姓同甘共苦的啊。”
“我且問你,古陽郡向來繁華富庶,民安食足。為何如今變得如此荒涼,百姓甚至會去聚眾作亂。”洛寒澈盯著他道。
“這天有不測風云,古陽郡這幾年收成不太好,我早已命人開倉放糧,可那幫刁民不知好歹,竟興風作浪,抗交賦稅,毆打官差,甚至于圍攻衙署。
“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啊。世子,對付那幫刁民唯有用強硬手段才可讓他們順從。”陳文簡道。
“不好了大人,那幫百姓聽說大人在這,紛紛聚集在衙門口,想要沖進來,我們攔不住啊。”一名衙役跑過來稟告。
“給我調集城中官軍,驅散他們,拒不離去者以亂匪論處。”陳文簡吩咐道。
“慢著。”洛寒澈起身,“我去看看。”
“那幫亂民蠻橫無理,恐會驚擾了世子。”陳文簡勸阻道。
洛寒澈卻像是沒聽到般,疾步走到府衙門口。但見衙門已經被民眾圍得水泄不通,百姓們嚷嚷著要處置狗官討還公道,一排官兵攔在門口,與百姓爭執不下。
洛寒澈見百姓個個皆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頓生憐憫之心,命官兵們讓開,移步走到百姓面前。
“我是國主派來體察民情安撫百姓的,你們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我定會為你們妥善解決。”
“國主派來的。”“看來國主知道我們的冤屈了。”百姓們議論紛紛,情緒平靜少許。
“這小子一副貴公子派頭,我看跟那些奸商劣紳是一伙的,大伙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人群里一個壯碩的漢子喊道。
“站在你們眼前的可是當今世子殿下。”常敬道。
“世子……”百姓們一聽紛紛跪倒行禮。
“草民參見世子殿下,求世子為我們作主啊。”
洛寒澈扶起一位年老長者,問道。“你們有什么冤屈,為何要聚眾沖撞官衙?”
“我等都是這古陽郡的窮苦百姓,向來本分守己安穩度日。可是那富戶吳德仗勢欺人,強迫我們用極低的價格出售田地,我等不肯他便強取豪奪,我們上官府與他理論,可官府非但不理會,反說我們是無事生非,驅趕毆打,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啊。”長者淚流不止
“是啊,那吳德把我們的良田都給霸占了,留給我們全是些貧瘠荒涼的土地。可官府的各種賦稅不減反增,這樣下去,逼得我們這些百姓只能去做土匪草寇了。”人群中紛紛附和。
“竟有這種事。”洛寒澈看向陳文簡,眼睛里滿是怒火。“陳大人,這一切你不會不知道吧,為何不管不問?任由他們欺壓百姓。”
“這這……”陳文簡嚇得直哆嗦。“世子恕罪,那吳德乃是朝中太宰方大人的親外甥,我一個小小的郡守哪敢得罪。輕則丟了烏紗帽,重則小命不保啊。”
“你身為此地的父母官,這般不為民請命,真是枉受朝廷的俸祿。”洛寒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鄉親們請先回去吧。諸位放心,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把你們被強占的土地歸還給你們,那些橫行不法之徒定會受到嚴辦!”洛寒澈態度堅決。
“真的假的?他真有那么大能耐?”“就先信他一回吧。”百姓交頭接耳道。
“那我們就聽世子的。希望世子遵守自己的承諾。”百姓漸漸散去了。
“世子,看樣子那吳德在古陽郡勢力不小,而且在朝中有關系有背景,此事恐怕有些棘手”常敬有些憂慮,若是三日后事情毫無進展又該怎么跟百姓們交待呢。
“百姓們怕他我可不怕,我就不信他一個的手能遮住整個古陽郡的天。”洛寒澈目光如炬。
“去吳德府中,我要親自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