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過陛下。”殷成俊輕蔑一笑,眼中兩道寒芒射向史良。
“臣為大昭江山鞠躬盡瘁,不敢有一絲懈怠,可卻總是有小人栽贓陷害,背后中傷。臣真是心寒啊。”
“哈哈”史良大笑。“好一個鞠躬盡瘁。這些年你只手遮天,任人唯親,排擠忠良。且肆意妄為,目無天子。你的罪行昭然,罄竹難書。”
“你狼子野心,意圖謀逆。先帝繼位之后并無什么過錯,而你專斷獨行,擅行廢立,而后更是行弒君之舉。只要你不死,我大昭永無寧日。”史良凜然道。其他大臣忍不住都捏了一把汗。
殷成俊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心中怒火中燒。“祁衍繼位之后,荒淫無度,敗德亂政。故此我與諸大臣庭議之后,廢昏立賢。如何就成了獨斷專行,你此言,莫非就是說當今圣上得位不正了。”
未等史良答話,殷成俊繼續道。“至于說我謀害祁衍,更是無憑無據,信口雌黃。祁衍本就是個荒淫之徒,被廢之后更是沉迷酒色,想來必是縱欲過度而亡。”
“而你,史司徒。不明真相便肆意誹謗朝廷忠臣,是何居心。”殷成俊臉色陰沉,眼含殺意。“讓你們這樣的人活著,才是我大昭社稷的不幸。”
“來人,將這個蠱惑視聽之徒拿下正法。”殷成俊話音剛落,殿內便涌入幾名武士,將史良摁住。
“莫要弄臟了這大殿,拉出去杖斃。”
殷成俊冷冷的看了一眼皇位上的祁修逸,后者身軀微微一顫。
“若是驚擾到了陛下,臣改日親自領罪。殷某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殷成俊拱手施禮,回身走出大殿。
“退朝。”祁修逸癱軟在寶座上。
皇宮一間密室之中。
褪去朝服的祁修逸換上了一身銀白色長袍,長發用高高的玉冠束起,眉宇之間英氣勃發,俊美的臉上充滿了焦灼與憂慮。
“圣上,賀大人到了。”侍衛上前稟道。
“你先下去吧。”祁修逸擺了擺手,侍衛行禮走了出去。
一名黑色長衫的老者走了進來,跪拜于地。“臣賀敬升叩見陛下。”賀敬升下朝后忽然有人傳喚說是皇帝召見,便跟著那人到了這里。
“賀太傅免禮。”祁修逸扶起他。“老太傅一定在想我為何要在這種地方召見你吧。”
“只因為,偌大的天下,只有這間密室才真正屬于我。”祁修逸表情漠然。
“陛下……”今日朝堂上的一切賀敬升都看在了眼里,雖然義憤填胸,可又能做些什么呢。
“太傅你看。”祁修逸指了指密室最里面。那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十個牌位。
“這是我大昭自高帝以來歷代先帝的神位。是我命人將它們從宗廟移到這里來的。”祁修逸自顧自的說著。
“朕每天退朝之后都會來這里看它們,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祖宗辛苦創立下的基業,斷不能毀在我祁修逸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