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舉目望向崖頂上面,只見兩方崖壁之上全是彎弓搭箭的凌軍。
“軍師果然神機妙算,算準了你們會走此路,你們這次就是插翅也難逃脫,還是及早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凌軍將領薛放洋洋自得道。
“我呸,你們這些卑鄙的北凌賊人,只會使用陰謀詭計,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較量。我虞國男兒寧可戰死,也絕不會屈膝的。”陸衛峰怒目而視,言辭鏗鏘有力。
“唉。還真是頑固不化。”薛放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士兵發動攻擊。
士兵揮劍將牽引的繩子斬斷,頓時一堆巨石滾木從陡峭的崖壁上滾落下來,重重的砸向下面的虞軍士兵。一時間,最前排的虞軍被巨大的沖擊力撞的人仰馬翻,狹小的谷底一時間躺滿了倒地不起的虞軍傷兵。發出聲聲慘叫和**,令人聞之哀慟。
凌軍松開弓弦,將一支支羽箭射向谷底,一時間箭如雨下,洛寒澈看著身邊的士兵一排排的中箭倒下,心中憤懣,拔出陵光箭,一邊格擋箭雨,一邊喊道,“大家不要亂,凌軍人數并不多,大家一起殺出去啊。”
“世子小心。”陸衛峰大喊。“盾牌手呢,保護世子。”
十幾名盾牌手上前將洛寒澈圍在中間,擋住了密集的箭陣。虞軍中的弓箭手也展開反擊,給崖頂的凌軍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給我沖。活捉虞國世子者,賞千金,晉爵三級!”薛放緊緊盯著崖底。
重賞之下,凌軍士兵悍不畏死,個個爭先,很快便從兩側將虞軍包圍起來。
“跟他們拼了!”霍齊非憤然道。
“身為我虞國男兒若能戰死沙場,實乃快事。”陸衛峰緊握長槍。“眾將士須舍命一戰,莫讓北凌人小瞧我們。”說罷身先士卒,策馬沖入敵陣,長槍所過之處,凌軍非死即傷,莫敢與之相抗。
虞軍見此受到鼓舞,士氣大振。皆奮力與涌過來的凌軍殊死力戰。但虞軍畢竟剛剛受到重創,勢單力薄。結成的軍陣不久便被凌軍猛烈的攻勢沖破,虞軍被分割成幾個部分,彼此無暇相顧。
洛寒澈和十幾名虞軍將士被敵軍團團圍困在中間。一名凌軍士兵手持長槍,刺向馬背上的洛寒澈,他急忙躲開,手中的陵光劍猛地向下一揮,刺破凌兵的鎧甲,在他胸腹劃開一道大口子,一時間血如泉涌,他睜大眼睛,痛苦的栽倒在地,再無生息。
平生第一次殺人,洛寒澈卻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種手刃仇敵的暢快。原來了結一個人的生命竟這般簡單,只需要手輕輕一揮。當你能掌握其他人生死的時候,便會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滿足感。
一大批凌兵逼向洛寒澈,手持各種兵器向他襲來,洛寒澈舉起陵光劍左殺右砍,劍光閃過,凌軍先是兵器被斬成兩段,繼而血花飛濺,成片倒下。
洛寒澈早就聽聞,陵光劍乃是天下神兵,削鐵如泥。是虞國先王歷代相傳的名劍。今日見識到此劍的威力,方曉果然名不虛傳。
一時間,凌軍竟皆不敢靠近洛寒澈。薛放猜到此人必定便是虞國世子,也不管是否要捉活的了,命令弓箭手放箭。
洛寒澈見箭雨襲來,連忙舉劍格擋,但終究躲閃不及,肩膀中了一箭,險些握不住劍柄,緊接著,后背又中了數箭。頓時銘心刻骨的劇痛襲來,身體搖搖晃晃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他手拉緊韁繩,雙腿夾緊了馬腹。
那馬屁股中了一箭,一時吃痛受驚,竟狂奔起來,將擋路的凌軍紛紛撞翻,很快便沖向了出口。只見已被幾塊巨石封住道路,那馬忽地騰地而起,越過障礙,馱著洛寒澈一路向前狂奔數十里。
洛寒澈本來就又累又餓,再加上箭傷,意識漸漸模糊,隱隱約似乎聽到前面傳來溪流的聲音,他撲通一聲掉下馬背,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