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后無論發生什么,阿泠都會陪在公子左右,與你一起面對”阿泠輕聲說道。
“謝謝你,阿泠。”鐘離弗挽著她的手道。“我也對你許下承諾,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回到黎國就娶你為正妻,給你一場風光大嫁。”
“只是阿泠出身低賤,怕是難于公子般配……”阿泠有些失落。
“不,今后不許這樣說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件無人可以替代的珍寶。”鐘離弗深情的道。
兩個有著相同境遇的人就這樣共同許下了相依相偎的誓言。
黎國楓晚城王宮內
夜已三更,寢殿內依舊燈火通明,窗戶上映射出幾道急匆匆的人影。
“大夫,君上現在情況如何。”一名身著逶迤拖地金紅色繡著鳳凰碧霞羅裙年約四十歲上下的貴夫人向太醫問道。她風髻霧鬢斜插瓚鳳釵顯的雍容華貴。她是黎國君夫人謝潭秋。
太醫搖了搖頭,“君夫人,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君上傷勢過重,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謝潭秋眉頭緊鎖,示意太醫先下去,又吩咐近侍道。
“速召禁軍統領謝平進宮。”
不多時,謝平便急忙趕了過來。
“阿姐,這么晚了召我來有什么事,莫非是君上他出了什么事……”謝平問道。
謝潭秋屏退左右。“君上從前線回來就已身負重傷,太醫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啊,這可如何是好,我軍與凌國之戰剛剛大敗,現在君上又……。”謝平極為焦灼。
“當務之急,自然是先擁立新君,而后與凌國議和。”謝潭秋道。
“可大公子尚在堯國為質啊。”謝平道。
“誰說一定要立他了。”謝潭秋意味深長的道。
“阿姐是想讓豫兒做黎國的新君……”謝平表情凝重。“可他是少子,不符合禮法。那些大臣必然會反對,特別是墨陽侯,他是君上的弟弟,威望很高。”
“你還真是死腦筋。”謝潭秋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手握宮中禁軍,只要你帶兵控制住王宮,再假稱有君上遺詔,那些大臣不敢不從。到時候豫兒做了黎國國君,我們還有什么顧忌的。”
“還是阿姐有辦法,那我這就去辦。”謝平眉開眼笑。
“去吧,要做的干凈利落。”謝潭秋道。
次日清晨黎國王宮大殿內
前來上朝的大臣驚訝的發現,王座上坐著的竟是少公子鐘離豫,而旁邊坐著的是君夫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時謝平帶著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殿后走了出來,將眾人圍了起來。
“君夫人這是何意,君上呢。”墨陽侯鐘離護說道。
“君上帶兵與凌國交戰,傷重不治,已于昨夜薨逝。有遺詔令少公子繼位。”謝潭秋拿出詔書道。
“按照禮制,應當是由大公子鐘離弗繼位,我們怎么知道這份詔書是否有假。”墨陽侯道。
群臣也大多都贊同,一時間群情激憤。
“大公子尚身在堯國,短時間趕不過來,而現在凌國大兵壓境,若是不立新君軍心民心都會動搖,到時候我黎國上下不寧,國家危矣,所以先君令鐘離豫繼位,也是為了黎國安危著想。”謝潭秋道。
“廢長立幼,如何令百姓信服,何況,誰有知道君上究竟是如何薨逝的”墨陽侯言辭激烈。
“墨陽侯你不要太放肆,先君遺詔傳位給鐘離豫,誰敢不從就是抗命。”謝平拔出劍道。
群臣見狀只得依從,墨陽侯雖說不忿,但也只好隱忍。
“諸位,現在黎國危亡之際,不可一日無君。豫雖德行淺薄,但不得不臨危受命,待時局安定下來,自會將王位物歸原主。”鐘離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