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灰頭土臉地走進維洛倫卡的房中,眼神始終匯聚在地板,維洛倫卡也很是郁悶。
“厄洛斯慶典上,你也在那里,而且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你都知道了……沒錯,我也看到了你和那個雷锘在一塊,很親密的樣子……”
維洛倫卡和克雷斯互相露出猜忌的眼神,宣告著兩人的感情正式破裂。
沉默良久之后,維洛倫卡嘆了口氣,打破了這滲人的寂靜:“克雷斯,從近來你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了,難道你對我已經厭倦了嗎?已經不再喜歡我了嗎?已經……不再守護我了嗎?”
“我很抱歉,維洛倫卡,我想我們并不合適。”克雷斯微微抬起頭,與維洛倫卡憔悴的目光交匯,“自從那天遇到艾麗桑之后,我的心就不再屬于我自己,也不再屬于……你。”
“你曾經說過你的心是屬于我的,一切結束之后,就隱居起來和我一起過舒適的生活,那些話都是假的。”維洛倫卡沮喪地靠在墻上,本來與雷锘在一起只是想要氣氣他的行為,可他卻沒有一絲容忍之心,她突然覺得面前的男人好陌生,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失戀的感覺。
維洛倫卡的性格并不強勢,而是逆來順受的類型,但是她也容不下與其他女子共享一男,即使維洛倫卡的性情再調皮,再心大,再馬虎,身份再卑微,可也是有著最起碼的自尊心的。
“對不起……我已經發誓要守護她。”
“那你對我的誓言呢,你忘記了你曾經的誓言,要一生守護我一個人嗎?!”
“如果可以,你可以和我和艾麗桑一起生活……”
維洛倫卡死死地捏著被子,絕望地看向克雷斯,“難道你想要我和別的女人共享你嗎?可是我拒絕,因為我只想要獲得所愛的男人的全部,克雷斯你告訴我,我和她,你究竟會選擇誰?!”
“我選擇……艾麗桑,絕不后悔,我們……只是一個錯誤。”
“紅顏未老……恩先斷……罷了,我知道!我的圓耳朵、五根手指令你感到無比惡心(大部分人形精靈都是尖耳朵、四根手指),我貪吃、自以為是,總是給你惹麻煩……我邪靈的屬性也令你不痛快,作為天魔小卒、作為戰爭消耗品的身份也配不上你這神諭之子,你對我只是圖個新鮮罷了……哈哈哈,我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了!我也不指望我被人包容,正如當年所謂的正義拋棄了邪靈系的我,我便不再對所謂的愛與正義有過任何遐想了,我就是不被神庇佑的邪靈——維洛倫卡啊!”
“維洛倫卡,我……”克雷斯愧疚地撇過腦袋,不去與維洛倫卡眼神相對。
“你可真是不了解我……你我本來就是想要至對方于死地的死敵,你是高高在上的神諭之子,我是低人一等的邪靈精靈,是戰爭的消耗品,又是雙手染滿鮮血的女魔王,我和你在戰場上屠殺的天魔組織的女士兵并沒有什么兩樣,我們注定不是一類人……”
克雷斯并沒有回應,維洛倫卡接著說道:
“我們本來就相處不久,我總是不假思索信任親近我的人,而你總是說假話……我真是后悔當時救了你,后悔聽信了你的鬼話。”
眼淚已經充滿了她的眼眶,指向門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怨恨你,因為你已經……給了我美好的回憶。你走吧,今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
“怎么了,你以為沒有你,我自己就不能處理好組織里的事務了嗎?!”
“好吧,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一場誤會……”克雷斯聽著維洛倫卡的話語有些不耐煩,悔恨地合起眼,緩緩地轉過身,遲疑了半晌,離開了此地。
“我真是后悔,后悔當年在洛亞神域救了你,甚至包容你這個想要殺死我的家伙待在身邊……你和你的各個克洛伊比起來,根本分文不值,至少克洛伊一直以來為了自己理想的正義堅持不移,而你……!”維洛倫卡蒙上被子,哭泣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似乎發生了什么爭端,維洛倫卡沖著門外嘶吼道:“小庫庫,讓他走!”
克雷斯哀嘆一聲,出走了公寓,默默掏出手機,拔通了號碼,剛剛的哀傷全部被笑容平復了:“艾麗桑,今天……我帶你去玩吧!”
畢竟,不能永遠沉痛在悲傷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