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的生日,隴西李墓后裔的身份注定他不能自由自在,尤其是今年的成人之日,加上中國的隴西分身的消逝,今日的李飛家中注定了是一個不眠的夜晚,但在此之前,李飛能夠自如的控制整個白天。
天一亮時,被李飛邀請的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睜眼時必然不會躺在入睡時的床上,他們都明白,一個富了十五代的龐大家族,少不了流傳下來的老舊思想,還有龐大又難以摧毀的族中規矩。
有些事物,一旦在心中生下來根,就算把根拔了,這個根,它依舊會長出來。
這里的陸地是島嶼,島嶼之外便是茫茫海洋,可李飛這輩子都沒有出過海,就算是離開中國,離開的方式也不是出海還是在天上飛,少說一千五百年的家族,加上李嗣昭這等修仙者的人類存在,家族聚會的方式,轉瞬便可達到。
“沒事了?”褚佳寧釣著魚,聽見腳步聲,沒有回頭。
“本來就沒有什么事。”光墓塵跨過游艇的護欄,坐在褚佳寧旁邊,拿起褚佳寧多準備的一根魚竿,沒什么不要意思的從褚佳寧帶來的魚食盒子里挽了一手,“沒事了?”
“有時候,小靈通還真的挺有用的。”褚佳寧甩桿,“沒事了。”
“真不知道等你哈佛畢業了,那幫美國人發現,你去哈佛學心理只是為了治病,順道聯合國家一塊坑美國人的錢,畢業以后,回國深造你所深愛的炮彈,震撼人心的創舉。”光墓塵一臉奸笑,甩桿入海,但其實,魚鉤上沒有餌食。
“學術無國界,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學術,也便是不同的想法。科學無國界,才是真正的虛假,走出國外去學習國外的科技,唯有舍棄自己固有的國家人民的身份,短短五字,卻讓整個世界動容。”
魚上了褚佳寧的魚鉤,一提一拉,魚自然來,看著鉤子上瘦小的魚,褚佳寧沒有放生,扔入了有破洞的魚簍之中,可魚,在盛有水的魚簍中,明明有個大洞,卻不愿離去。
“魚都怕死,何況是人。”褚佳寧瞥了一眼,一嘆,“天生奴性,喜高誤遠。”
……
此刻,李飛的家中,李嗣昭坐在門口,他派給李飛,不管是潛在還是明面上的保鏢都被他派去了大海,整個整整三公頃占地的房子中,唯有他一人,孤零零的存在,仙器破軍右手持劍,立在地面。
穿上西服的李嗣昭,披肩的長發隨意飄逸,宛如亡國之君,在等待自己的死亡。
在李嗣昭的感知中,他所等待的,已經在路上,而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頭深藍色,盡是頭頂上有著稀少黑色的頭發,面容看上去很年輕,差不多三十多歲的模樣,白色內襯以及白色的領帶,眼神中沒有喜悅與期待的情感,是殺戮與憂愁,具有針對性的眼神。
他是隴西李墓中生長的人,他是隴西選定之人,是長老院的成員之一,雖然為人,但已經在這片宇宙中的地球上,存活了四百多年,他和李嗣昭一樣,是一位“修仙者”。
“沒想到,到了你這代,真的做到了。”李牧的雙眼已然與李嗣昭不同,超凡脫俗的純粹從李牧的眼中,證明所有。
“李牧長老,是來殺我,以儆效尤?”李嗣昭轉動手中破軍,無感情詢問。
一聲詢問,李嗣昭所感受到的力量,降落在兩人中間,這是一根來自真的的隴西李墓,屬于隴西的遺產之一,一根沒有任何限制的一次性仙器,歷史多喘,逐漸的這根仙器蘊含的能量,也擁有了專業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