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傲接受了這個事實,其他七十一位學子,也都“接受”了最終的結果,也接受了現實的命運安排。
天武學院·陰暗角落
陰暗角落是天武學院的一方常年沒有光芒的區域,也是生物物種的一定特殊性關照的所在,例如新來的導師東岳,便在這個角落建起了一間小房子,地上與地下的兩間房子。
在這里,也是克萊克在沒有加入社團之前,除開上課之外的必經之處,他對于封閉的房間,封閉的一切都有一種很深的恐懼感,在陰暗神秘的角落中,克萊克的孤獨能夠讓他見到最為正常的自己,以及他生命中,第一個能夠去相信的同類。
“你來了。”
克萊克的直屬導師資蜀與克萊克同為獸類,也同為鼠類,不同的是資蜀是這等鼠類中的唯一,而克萊克也是目前天武學院的唯一,唯一一位被校董會搖獎搖出來的一位,直招生。
“‘啟元計劃’將你升級了不少。”
資蜀感受到了陌生的全新的存在,走入陰暗角落,東岳所在的房屋之中產生動靜,讓資蜀明確了對方的身份,在黑暗中僅有的明亮雙眼的協助,克萊克沒有發生改變的外表軀殼,出現在資蜀的眼中。
克萊克在獲勝的當天,在著陰冷角落便得到了導師資蜀實言所說,克萊克是一例特殊的存在,其他七十九位學子背后都有一份力量,在學校中進行初次的實驗萬一出現了問題,中立勢力自居的天武學院就成了眾矢之的,而克萊克不同,所以“啟元計劃”降臨在他身上的一刻,資蜀便詢問了克萊克的意見。
生為天武學院一份子的那一天,克萊克便不再是小白鼠中,令人宰割的生命,他擁有說自己的意識,與選擇的全力。
“我是第一個出來的,堅持了四天,失敗了。”
克萊克接過導師遞來,他并不喜歡的味道,是一根香煙,味道不怎樣,但卻能夠讓克萊克無法平靜的內心變成死一般的寧靜,他自知,他所得到的一樣能夠改變自己的一個機會,他丟掉了。
可,克萊克他明白,其實他也成功了,“啟元計劃”的過程,還是給克萊克獲得了不少的智慧,力量固然存在,可是身為小白鼠本質的他,并不是與資蜀同等存在,這些力量他或許終生都無法將其發揮而出。
“可我沒有死,‘啟元計劃’在我身上失敗,可對于校董會而言,這個計劃,成功了。”
“并不是那么的成功,不死是一回事,可是除了你,身為虛無的光墓塵,和你一樣的直招生,他連一天都沒有任何機會去堅持,虛無到底還是虛無。”資蜀從煙盒中又抽出一根,吊在嘴里,沒有點燃。
“我注定不會有真正的朋友,在學校里,光墓塵的虛無與我沒有什么區別,可也僅僅是學校。”克萊克用大拇指與食指將煙掐滅,眼神放空,冷靜也很平靜,“我有我的生活之道,我注定成為不了你,我的命運在你尋找我,問我愿不愿意的時候我就明白,諾倫三女神對于我的未來,沒有猶豫。”
“就好比,諸神的黃昏,是必然會到來一樣。”
克萊克走出了陰暗角落,留下了十二生效之首,地址第一位,獸類中唯一的子鼠,天武學院導師資蜀。
資蜀嘴里的煙,點燃,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