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離家門口20多米遠的角落邊,林逸菲望著那熟悉的一切…
房屋和籬笆內亮著幾盞燈,母親和自己兩個死黨兄弟正站在籬笆內。母親正前方擺放著一個很大的鐵桶,鐵桶周邊被粉筆畫了個圓圈,圈內寫著金一毅收。
在鐵桶的左邊地上擺放著一些自己‘生前’所穿戴的衣物和一些紙質做成的生活用品,右邊地上則是擺放著母親自己親手疊出來的十幾袋紙錢。
鐵桶前兩支蠟燭和幾支香正在燃燒著,陣陣青煙隨風慢慢漂浮著…
沒錯,到了12點就是自己的頭七了,這些都是母親親手為自己準備的。雖然平凡無奇,但是這些可能是一位母親對其深愛地子女最后能做的一些瑣事了。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望著那熟悉的場景,望著那熟悉的人物,林逸菲的眼淚又一次不經意的流了下來。以前鋼鐵意志般的‘男人’,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看著母親點燃了一袋紙錢放入了鐵桶,雙手合十,嘴里還念念有詞。接著一袋又一袋的紙錢也慢慢地都被放入鐵桶中,再是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火光在鐵桶內熊熊燃燒著,微風徐徐吹過,勾起陣陣灰燼在空中不停地旋轉,仿佛像是孩子對母親最后的道別…
不知何時林逸菲已經走到了籬笆外近距離的看著這一切,也許只是希望再看清楚母親現在的容貌吧…
隨著時間推移燃燒的火焰慢慢地變弱,帶去的思念也隨風漸漸地消散。而此刻站在籬笆外的林逸菲卻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是妳?”張修函首先看到了站在籬笆外發呆的林逸菲情緒有些激動地開口質問道:“妳來這里做什么?”
從李萍口中得知上次來參加自己兄弟告別儀式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和自己兄弟撞車間接害死他的兇手,哥倆內心里也有一道過不去的坎,自然對林逸菲有所怨恨。
“老二,別搞事。今晚是老三頭七,隨她去。”冷靜的潘健阻止到剛要上前找林逸菲理論的張修函。
自始至終李萍只是往林逸菲這里瞟了一眼,然后接著做她該做的事,始終沒有想插話的意思,也不知道她現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籬笆外的林逸菲也只是深情地望著忙碌的母親,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倆個兄弟…
當鐵桶內所有的寄托燃燒殆盡,李萍再一次雙手合十拜了拜,轉頭對潘健和張修函言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晚真的謝謝你們了。”
“應該的。”倆兄弟齊聲回答道。
“阿姨,那她…?”張修函指了指籬笆外的林逸菲欲言又止。